廊向下一看,说了声:“总算到了。”很快下楼来,张原、张岱等入都聚过来。
张老实抹着汗,与钱老本一起向三位少爷见了礼,张萼忙不迭地问:“带了多少昏眼镜、近视镜、焚香镜来?”
福儿端了两杯水来给他阿爹和钱叔喝,张岱笑道:“先喝口水再回话不迟。”
张萼性子急,就自己去翻那四只箩筐,却见箩筐里又有木箱,箱子了锁——张老实将杯中水一口喝千,将茶杯递给福儿,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给张萼:“三少爷,这是信,钥匙封在信里。”
信以火漆封口,张萼拆开信,拉出一封信和一把钥匙,张萼将信递给大兄张岱,他急着去开锁,打开一只,里面以棉絮填充空隙,堆叠着一般大小的木盒大约一百只,木盒是红木材质,都颇精致,打一只,正是一副眼镜,张萼戴转头看了看,说道:“这是昏眼镜。”摘下来细看,点头道:“制镜工艺有长进。”
张岱展开信一看,说道:“这是三叔张炳芳写的信——”便将信念了一遍,信里主要是说镜坊的事,说这次一共让张老实、钱老本带来昏眼镜一百五十副、近视镜一百二十副、焚香镜一百只、千里镜三只……张萼一听还有“千里镜”,大喜,忙问:“千里镜在哪只箱子?”
张老实指着其中一只箱子道:“应该是这只。”
张萼开锁一看,果然有三只铜管望远镜,三兄弟各取出一只,旋转拉开,张原退到院墙边,用望远镜朝后山的鸡鸣寺观看,一边慢慢调整,口里道:“不错,比次那具望远镜有长进——”
张萼也退到张原这边朝鸡鸣寺看,说道:“还是比不从濠镜澳门泰西入那里买的望远镜。”
张原却是很高兴,说道:“四月底制成的那只望远镜模糊,这副已经清晰了很多,这才半年时间不到,进步很大,我回去要赏那三个镜匠。”
张萼听张原这么说,也高兴起来,道:“很好,我明夭就把这批眼镜送去国子监卖,肯定是供不应求阿。”
张原道:“三兄,在国子监做买卖不好,虽说毛监丞已入刑部受审,但我们还是要言行谨慎一些。”
张岱点头道:“介子说得是。”
张萼道:“那也简单,让那些监生自己到我们听禅居来买。”
一直候在边的蒋执役这时开口道:“好教三位张公子得知,祭酒顾老爷今日午后回到国子监了。”
张原道:“那我得去拜见顾祭酒。”赏了那蒋执役一钱银子。
用过晚饭,张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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