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自然,你以为我这声‘哥’随便能叫?小峤的师伯随便能当?”说着,宁姝掰开橘子,见靳云峤手脏,索性往他嘴里塞。
靳云峤忙用嘴咬了,汁水满口都是,嘴里甜,心里更甜。
温吟与重重一叹,起身:“我就知道你这丫头寻我来没好事!”走了两步,侧过半张脸来:“三哥四姐五姐那儿也有小弟子,你——”
“废话真多。”宁姝把橘子皮往地上一丢,眼皮都懒得抬。
温吟与无可奈何地耸耸肩:“罢了,谁叫我……”
喜欢你呢。
看着温吟与带了苇絮离开,宁姝立刻换了表情,扭过头去,对靳云峤道:“徒儿,对不起啊,我真是头回当师父,紧张了些,粗心了些,忘记给你备衣裳了!”
靳云峤摇头:“师父不用道歉的,是徒儿穿得太差,给您丢脸了。”
“嗨,丢什么脸?”宁姝瞥了一眼温吟与离开的方向,“那是你八师伯,平素我跟他玩闹惯了,也是一起长大的,所以随便说着玩,都不当真呢。”顿了顿,又道:“我的飞花瀑虽有空房,但你也不是两三岁的小娃,该渐渐明白男女有别的理,所以晚上你不能住我这儿。我让宝儿在飞花廊给你收拾了间房,那边常年堆着我的书本,你有时间正好看看。遇到不认识的,等见着我问便是。”
“是,师父。”
“哦,还有,”宁姝用手指搅了搅发丝,“因我随性的很,所以你也不用拘着寻常弟子那一套,什么拜叩行礼,问好时走走过场就行了。我不是老虎,不会凭这些虚的吃了你,”脸色一凛,加重语气,“不过你也听好了,往生门不同其他,我能混得,你混不得,要是顶撞了谁,任我是九刹也保不得你,你得把眼睛睁大些。当然要是谁来欺负你,你别藏着掖着,只管同我说,我替你做主。”
说到这里时,宁姝不自觉地想起司烨,她记得司烨幼时的境况便同现在的靳云峤很是相似。除此之外,他们性格也有不少重合的地方,如此,要是靳云峤真遇上事了,指不定还得闷在心中。想再说两句,又怕适得其反。宁姝暗叹一声家长不好当,便对他挥挥手,示意他去休息了。
自从收了徒弟,宁姝的生活反倒有了几分盼头。
靳云峤依旧如初见般胆大性冷,宁姝时常听到那些仆人嘀咕,说他以后怕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每每这个时候,宁姝便又不禁想起司烨,当年的他被那样诋毁,亦是没有动摇半分,她能看准司烨,定然靳云峤也不会差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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