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它卖的好又怎么样?虽说挣到钱对我来说并不是多余的,但是为了三瓜俩枣而写作,徒增故事,我不干!我这人没有干投机生意的任何才干。要不是您提醒我,我甚至都忘记了我是《狄康卡近郊夜话》的作者了!”
“那人物呢,您书里人物的命运还没结束呢,读者们都热切期盼着您写第二部呢。”
“人物的命运?他们的命运无人知晓了!暂时我是写不出什么有分量的、伟大的、艺术性的东西来的。”
“那您考虑写诗吗?普希金的诗是一行十卢布,鉴于您是第一次写,我给您普希金一半的价格。您写个百来行,就能弄个五百卢布,何乐而不为呢?”
“写诗?我现在可是无所作为,毫无行动的。小的不想写,大的又想不出。一句话总结——我智力便秘了!”
果戈里黑着脸,披着羊皮大衣气呼呼的走下了楼,可以看得出,他今天痔疮没有发作,又或者是发作了但却被出版商们纠缠到太过愤怒,所以忘记了疼痛。
那位在旅店里面对宪兵上校低声下气的女子学院教师一去不返,脾气上来的果戈里在出版商面前简直比沙皇还要蛮横。
用他自己的话总结,总而言之,他今天的步子走的虎虎生风。
果戈里刚刚下楼,迎面便撞上了亚瑟的笑脸,他来不及刹车,差点扑进亚瑟的怀里。
“你……赫斯廷戈夫?”
“赫斯廷戈夫?”亚瑟摘下帽子伸手和他打了个招呼:“我不讨厌这个名字,但是初次见面便给别人起外号总归还是太失礼了。您好,果戈里先生,鄙人,爵士,亚瑟·黑斯廷斯。”
果戈里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他可不愿意和这人挂上关系。
不管这个英国佬是出于什么目的扮作宪兵上校,那都不是他想掺和进去的,他就是个八品文官,目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到基辅大学谋个副教授的职位。
至于什么上层斗争,十二月党人,他虽然心里有些看法,但是从不把他挂在嘴上。
他和普希金不一样,虽然二人是朋友,而且果戈里还是普希金的狂热支持者,但是偶像行为请不要上升到粉丝。
毕竟他可没有普希金那么大的颜面,即便是当着沙皇的面,普希金依然可以面不改色的直抒胸臆。
当沙皇在宫廷中当面询问普希金:“如果12月14日那一天您也在彼得堡,那您将会做些什么?”
“那我也会加入叛乱者的行列。”普希金如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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