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的确如此。但当马车行驶到维捷布斯克省的小城德鲁伊斯克后,这趟旅程的搞笑程度简直上了个新台阶。你多半想不到我在这座小城市碰上了什么?这简直都不像是真实故事了,或许我根据这件事写一幕滑稽戏了。
——尼古拉·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1833年 1月致普希金,《果戈理书信集》
阴冷的冬日,外面雪花纷飞,气温低得让人不敢多出门,而在这座宁静的小城里,旅馆的木门也经不起时间的摧残,似乎随时会在风雪中倒塌。
果戈里坐在发硬的凳子上忍受着剧烈的疼痛,他的脖子被厚厚的围巾裹得像是个即将上战场的古老骑士,而他的坐姿更是带着一种奇异的僵硬,仿佛连筋骨都因病痛而无法随心所欲地活动。
每当他试图稍微调整身体的姿势,以求能从那无法忍受的痛楚中获得一丝解脱时,那股不断扩散的灼热感和钻心的痛楚又把他拖入深深的煎熬中。
坐立不安的果戈里时不时瞥向窗外,看到街道上的哥萨克们步伐匆匆,心中却只剩下对身体不适的抱怨。
“该死!这小地方办事真是没效率!唉……早知都是在做无用功,我也没必要特意跑一趟基辅,真是折腾自己。”
果戈里颇为不雅的一只手捂着屁股,只感觉病处都要因为这严寒干燥的天气冻裂了:“不行,就算碰了壁,我还是得去基辅!彼得堡的天气我真是一天都不能忍受了。大夫们一个个也都劝我赶紧离开彼得堡,我要是继续在彼得堡住上几年,准得因为屁股开裂失血而死。一个注定做些伟大工作的人,居然要因为这样滑稽的原因而死,我可不要成为后世人的笑柄。”
就在果戈里在那寒冷的旅馆里愁眉苦脸、忍受病痛时,门外忽然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紧接着,门被推开,巴尔科夫将军那熊一样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他眯起眼睛盯着果戈里,脸上露出了一丝关切的神情:“果戈里先生,您还好吗?”
果戈里苦笑了一下,忍不住抱怨道:“唉,将军,真是荒唐!我从彼得堡出来,想要在温暖的地方给自己谋个生路,结果这里却变成了我的‘疗养地’。我的病情一直不好,连我自己都快要怀疑是不是老天不愿意让我有个清静的日子了。”
他猛地抓住脖子上那厚厚的围巾,带着一丝自嘲的笑容说道,“真的是……连我的屁股也不允许我走远路了。”
巴尔科夫手里拿着烟杆,摇头道:“您这身子骨确实弱了些,按理说,我得考虑到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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