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的啤酒杯灌了一口:“呼……难道你也有心事?”
亚瑟盯着自己见底的酒杯,轻轻摇头道:“我有没有心事已经不重要了,我的人生已经完蛋了。何必要在人生的最后时刻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哈?”克拉拉打量着面前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帅哥:“你害了什么病吗?”
亚瑟自嘲似的笑了笑:“我害了这个世界上最难以治愈的病。”
克拉拉闻言忽然恐惧的站起身:“你染了天花还是霍乱?”
亚瑟摆了摆手:“女士,别害怕,我只是害了穷病,这病不传染的。”
“哈哈哈。”克拉拉的笑声就像是一阵风铃,她又重新坐了回去:“你这个人真有意思,你这个穷病不是传染病,但却是巴黎的流行病。害了穷病的人多了,难道大伙儿都得去死吗?”
“这不一样。”亚瑟抱着脑袋道:“我欠了人家一万法郎,这钱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还上,债主威胁我说,要是我再不还钱,就送我进监狱。”
克拉拉听到这话,似乎联想到了什么,她安慰道:“原来你欠了一万法郎便想着自杀。那你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你既不了解人,也不懂事。”
亚瑟扭过头望她:“你为什么这么说。”
克拉拉猛灌一口啤酒:“先生,一个人的前途有多少价值,全看他自己的估计,你估算你的前程值不到一万法郎。但是,如果我有钱,我要收买你就不止出这个价钱。”
“得了吧。”亚瑟泄气的说道:“我什么干不了,早知如此,我当初就应该去学一门手艺,而不是进大学念什么历史系。”
“你是大学生?”克拉拉听到亚瑟读过大学,身子都正了过来:“我就猜到了,你身上的气质压根就不像是应该在这里喝酒的人。”
“您太恭维我了。”亚瑟自嘲道:“这个年头,知道过去的人并不值钱,大伙儿只追捧能把握现在或者预知将来的人。正因如此,所以江湖骗子和占卜师这两个职业都很赚钱。”
克拉拉两只手支在吧台上托着脑袋歪头看他:“你说你是学历史的大学生,但我看你对历史不大熟悉。历史其实有两部:一部是官方的,骗人的历史,做教科书用的,给王太子念的。另外一部则是秘密的历史,可以看出国家大事的真正原因,是一部可耻的历史。
让我三言两语讲—桩你不知道的轶事给你听。有个野心勃勃的青年教士要进政界,卑躬屈膝的拍上王后的一个亲信。那亲信赏识他,于是在国务会议中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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