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
程晓善沉浸在满头欣喜中哪里听得进,眼睛尖尖就放了光,抓过裴兮宝攥在手里的小荷包。
“这是送给我的吗?”他满眼星星,虽然手工走线紊乱快散了架,丑是丑——但,这是裴兮宝亲自做的,好不好看无妨,重点是心意,“裴小姐的一片心,我我我收到了,明日就让爷爷向圣上和太妃娘娘请婚!”
裴兮宝听的一头雾水,她揪着小荷包,跺脚道:“你你你胡说什么呀!”
得,她也被整结巴了。
小胖子舍不得撒手:“你不是看了我的情笺才来不眠楼与我相会的吗,裴小姐的顾虑我都懂,我不会嫌弃你的手艺!”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分别抓着荷包两角谁也不肯放手,互相叫着劲当街拉扯了起来。
“什么情笺,这荷包不是送给你的!”裴兮宝像急了的小兔子,张口就咬在小胖墩的手臂。
“吓?”程晓善吃痛怔愣,手就松开了,惊道,“我给你的话本,你都没看吗?”
裴兮宝没料到那家伙徒然撒手,冲劲过头,“咚”的跌坐在地也傻了眼。
话本子?
的确,似是有一天在不眠楼,他千叮咛万嘱咐的一定要看完。
可一回府,裴兮宝就把这些丢去了九霄云外,武安走马上任,温家万里来访,心思全在故交旧友的吃喝玩乐上。
看裴兮宝满脸茫然,程晓善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和误会:“你……你没有看……那你……”
今日是来会谁的?
荷包又是送给谁的?
他心心念念的裴小姐,原来——原来早就心有所属了吗!
小胖子为自己“痴情错付”感到羞赧和尴尬,方才明明那么雀跃激动,程小少爷眼眶一红,突然蹲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裴兮宝是头一回看个少年当街哭的稀里哗啦,惹得行人频频回首,活像是她欺负了小胖墩。
她呲牙咧嘴的,跑去巷口的摊贩那端了盆色香味俱全的红烧兔头,戳戳程晓善的臂弯:“你、你别哭了……我请你看戏好不好。”
小胖墩抬起头,眼泪花还挂在睫毛上,抓着兔头就啃,简直是要化悲愤为食欲。
只是走进不眠楼,一瞧见那《鸳鸯锦》剧目,抽抽噎噎的又停不下来。
裴兮宝才知,这场戏是程晓善写的剧本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特地送给她的。
说不感动是假,小姑娘唏嘘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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