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幕结束时,正月上西楼,京城的宵禁开放,依旧车水马龙。
只是今儿个候燕岐的事被耽搁了,小姑娘送走程晓善回镇军侯府,倒是意外,石竹居然没有卧在那大门梁上。
海棠苑灯火通明。
有人?
裴兮宝推门,燕小侯爷正端端坐在案后,宽大的紫金纹长袍铺满圈椅,落出衣襟松鹤绣花,宝钿珍珠装蹀躞带勾勒出颀长挺拔的身形,凤眸狭长蕴出清朗弧度。
案上是翻开的话本子,他手中捏着一张信笺,显然是翻掉出来的。
裴兮宝掸了掸裙摆沾染的花泥,霎没有预料:“燕岐?你怎么那么早回来了?”他不是去赴宴吗,至少也该酒过三巡。
燕岐微微抬颌,眸中光阴有些沉寂,又被烛火打的透亮,冷漠矜贵。
他不出说话,只朝她招招手。
小姑娘突然有些胆战心惊。
“怕见着你会小情人?”年轻侯爷眯眼,面容紧敛又冷肃,“啪”,手掌抓住她的皓腕将人往怀中一带。
裴兮宝惊呼,人已安安稳稳坐在他腿上,一眼便瞧见燕岐手里的,正是程晓善所谓的“情笺”。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才不是,你、你偷偷摸摸瞧我的东西!”她正想去抢,男人一摆手,嗤着声将信笺揉成团掷去了墙角。
这些个狗子,一天天的惦记着小姑娘,他近水楼台还没捞的月光,又怎叫人捷足先登。
温常如是,楚戎是,连程晓善也来插一脚。
说什么兄长,谁要当那个兄长。
“不许瞧你的东西,还藏的这般深,与程晓善私会不眠楼倒是积极的很,压根不怕闲言碎语,这宫里明日大约就该传我镇军侯府与程家珠联璧合,妄图在朝中党同伐异!”他冷道,没压抑着愠怒。
裴兮宝浑身一僵,燕岐鲜少在她面前把误会的话说的那么重,小姑娘有些不知所措红了眼眶。
燕岐掐了掐指尖,明知是自己的嫉妒心作祟,看她楚楚模样心就软了,可口中的话就是忍不住:“怎么,他不是打算请太妃做主来府上提亲?”
“你偷听?!”裴兮宝也恼了,她忙活半日给人缝了小荷包,结果燕岐不分青红皂白,回家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
小姑娘觉得委屈,委屈大发了。
她绞着手,咬着嘴,偏生不说话
“裴兮宝,你挑男人的眼光未免太差。”燕岐揽着她小细腰,宝姑娘不犟嘴,反而叫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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