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海寇缴纳贡品时呈上的战船模型。
小侯爷无心追究:“那么短的时间铸了一艘战船,裴兮宝,你动了多少人马?”
这点连他也颇感惊讶,虽说只是个雏形可材料零件缺一不可,小姑娘一声令下光靠着裴家商行的通行无阻也不见得——
裴兮宝挠挠头,托着脸颊:“除了商行有专用的作坊,我还请了温家帮忙,他们有两家造船厂就在川江附近,提供了不少货料,这才拼拼凑凑成了雏形船。”
燕岐突然觉得小姑娘的人脉不见得比他少。
青年抓了把瓜子,俯身看底下戏台子上咿咿呀呀的,对,南郡时,裴兮宝在沈泽面前也演过那么一出。
他意有所指:“故伎重施,你这是‘逼宫’。”
“才不是,”小姑娘嘟囔,“这是贿赂!”
嗯,把这两个字说的那么义正词严,也就她了。
“再说了,受贿的是圣上,他也没吃亏,”裴兮宝言辞凿凿,“首先要让圣上知道他冤枉错怪了十二州,尤其是燕岐你;二来,要让他心痒难耐,十六万银子的战船,他舍得不要?武大人一表衷心一送船,圣上若是再无动于衷岂非成了傻不愣登的昏君?”
听听老百姓都会怎么戳他脊梁骨。
“这事儿得从宫墙外传到宫墙内,入了颖太妃的耳,她自会拿民心民意作文章,只要俞堰大人顺水推舟一把,水师都督就是武大人的囊中之物!”
裴兮宝把一切都盘算的完美至极。
燕岐看她手舞足蹈。
纤指凝白,丹蔻酥红入骨,一颦一笑都落在他心尖上。
“花了这么多银子,不心疼吗?”
“心疼,”裴兮宝捂着右边胸口,一蹙眉发现自己摁错了,连忙换了边,“所以燕岐将来要还我,双倍的!”
她也会敲竹杠。
燕岐突觉整个十二州叫小姑娘撒野起来,怕霍霍不了几年。
看来,他还得想法子搬点金山银山。
年轻侯爷剥着橘瓤递到裴兮宝面前:“吃。”
她自然而然张口就咬,小嘴叭叭的就是停不下来唠嗑。
菱唇樱粉娇嫩,唇角粘着豌豆黄,像是海棠苑最明艳的花枝落了蝶粉。
“这几出大戏程晓善帮了不少忙,我嘛,负责添油加醋。”裴兮宝挺自豪,这就是修改话本子的成果。
“你可知道他家老爷子在宮里是什么身份。”
裴兮宝摇摇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