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求不愧蒙圣恩。
天子连连点头:“朕听说了,开塘堰三万八百八十七处,河四千一百六十二处,陂渠堤岸两千四十八处,”算是这几日来听到最好的消息,“你与朝廷派下的巡按御史褚大人在长山地逗留了几日。”
蔺臣渊颔首:“长山地时旱涝趁早,故民生为首,赈济灾荒的措施乃是首要之决,褚大人与微臣沿驰阳道、卢鸣道、甘寜两省查察官用大仓以确保民生所需。”
燕岐听到此处了然,原是打着巡查组的名号以赈灾为由搜掠官仓,既得了口碑又不惹人注意,借口找的不错。
“有何发现?”天子问的轻巧,不在意的挑着折子。
蔺臣渊缓步至武安身侧:“驰阳道大仓在鄄城以西,记于武大人的名册,钱都统说那粮仓空置已久,微臣不放心,仍请褚大人开仓一验。”
武安心头一跳惴惴不安。
连天子也全神贯注起来,楚峥说镇军侯与十二州的人心怀鬼胎、密谋联合将私铸的兵器运去了驰阳道大仓。
“仓里确无粮食,竟是,”蔺臣渊歪了下脑袋,“一艘战船。”
“什么?!”天子拍案而起。
燕岐不动声色看向如负重释的武安,那老小子额头的汗都滴了下来。
若蔺臣渊有半个字眼不对,第一个人头落地的,就是他。
“战船?什么战船?”九五之尊一头雾水。
“微臣询问了钱都统,只道武大人一心想为大昭重组水师,内治贼患,外伐海道,然江河中的白艚船不适大型水战,遇到海上风浪便付之一炬,所以,武大人呕心沥血、悉心钻研铸了一种吃水浅且载货量大,只需少数船员便能操控的三桅战船,那仓中所藏,便是雏形。”
蔺臣渊将手中的画卷递呈上。
九五之尊看的两眼发直,驾铸双层炮台攻守兼备,远胜于现在的白艚船。
“好东西!”天子叫绝,“武安,这是你设计的?”
武安头大,不,不是,但他不敢否认:“是,是末将。”
“绝妙,难怪你要藏在大仓里不见天日、神神秘秘……”天子高兴啊,叫他国窥了去可不妙,“这等高的雏形一艘得多少银子?”
蔺臣渊抿着唇:“十六万两白银,武大人倾尽全力自己掏的腰包,本是作为今年圣上寿诞的贺礼。”
武安嘴角抽了抽,他可从来没说过。
“果真?!”天子眉开眼笑,原本的“兴师问罪”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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