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僵着身,他觉得当初被燕岐那小子给捆在武佞城下都没有这么焦头烂额过,眼角余光见身侧镇军侯悄然颔首。
他忙正色道:“是,末将想作为寿礼进献,不敢声张,派了不少人采购木料漆油,只是……只是近来鄄城附近的进出口通商被断,所以这雏形耽搁了。”
天子想了想,楚戎封锁了鄄城的进出口,的确是有那么回事。
“燕岐,你可知此事?”
“知,武大人赤胆忠诚,愿将武佞水师都调入钟河收归俞堰大人统筹,这三桅战船,便是他的心意。”
天子哈哈大笑,决口不提什么湖榭雅叙兵刃的事,那不扫兴嘛,男人指着武安道:“爱卿有心了。”
武安频频擦着额上的汗珠,头一回觉得帝王的夸赞叫人坐立难安。
与燕岐缓缓退出御书房时,心有余悸,老头子活了这么大岁数,在殿里“欺君”还得面不改色心不跳。
“小侯爷……您这出戏,好歹……好歹也提前知会我一声呀!”
他跺脚愠怒道,进御书房前,燕岐挑眉——蔺臣渊说什么,你便应什么。
武安是硬着头皮上啊。
燕岐耸肩:“这是什么戏码,本侯也不清楚。”
裴兮宝玩的倒是大。
“啊?”武安指着御书房,“那、那那画轴上的战船,可是——可是您半年前亲手设计的,怎么会在蔺臣渊的手上?”
怎么又变成了他设计的。
“这份大功,记给你了。”
武安连连摆手,哪受得起哟,只是,他纳闷道:“圣上瞧着好生欢喜,但,只字未提水师都督的事……您说会不会……”
他唠唠叨叨着,没发觉燕岐目光遥遥掠过草木城春垂杨柳,御书房外的小太监急匆匆的转过拐角。
承露殿的昭淮得知消息,正不动声色的给自家殿下沏茶。
“方才蔺大人见了皇上,说那大仓里有一艘战船。”
楚戎站在窗口,病骨瘦弱,他抬手触到垂枝杨柳:“战船?没有其他?”
“没有。”
“鄄城三道封锁,他们不可能将兵器运出城,不在官仓,定是在城内民用的私仓。”
昭淮将茶水奉上:“可要再命……”
“来不及,褚大人在鄄城察仓闹得沸沸扬扬,”楚戎折断了杨柳,“裴兮宝怕还要拿着此事作文章。”
昭淮没明白。
就如同跨出宫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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