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光荣区冒起了那么大的烟柱火光,就连空明宫里藏得最深的老鼠,都闻见味儿了。”
泰尔斯皱起眉头。
而詹恩闭上眼睛,表情享受,似乎还在回味方才的酒香。
“你知道,星湖堡有阵子也闹过鼠患,”泰尔斯盯着桌上的酒壶,“直到我把老鼠全清理了,一只不剩。”
言罢,他死死瞪向詹恩。
詹恩沉默了一会儿。
“一只不剩?”
鸢尾花公爵点点头:
“那可得用上不少捕鼠猫呢,不少。”
“确实不少,”泰尔斯不甘示弱,“但我后来发现,真正有用的猫,其实仅有一只。”
詹恩冷笑一声:
“噢,哪一只?”
泰尔斯和詹恩对视了好一会儿。
下一瞬,泰尔斯突然挂起了笑容:
“您适才误会了,公爵大人。”
只见泰尔斯身子前倾,端起原属于他的那杯酒。
这次换作詹恩轻蹙眉头了。
“翡翠城的统治一切顺利,无波无澜,市民安居乐业,官兵尽忠职守,”泰尔斯自在地晃晃酒杯,向詹恩致意,“像鲁赫桑大街上的火灾意外,根本都不用我操心,各级官吏自己就解决了。”
詹恩眼神一凝。
“我想也是,”他向后一仰,瞬间变得冷漠,态度拒人千里,“否则,您早就忙得不可开交了,哪还有闲暇来找我喝酒,聊椅子和老鼠的事儿。”
“你父亲痛苦吗,”泰尔斯笑容依旧,却冷不丁转移话题,“当他去世的时候?”
詹恩表情一动。
泰尔斯倒是澹定地继续:
“尤其当知晓自己遭人背叛,知晓杀自己的凶手,是再信任不过的血亲?”
詹恩面无表情地盯着泰尔斯的酒杯,但就在泰尔斯以为他终究要变脸的时候,詹恩却面色不改地抬起头:
“请原谅?”
泰尔斯望着对方,轻哼道:
“我说了,翡翠城天下太平,应该说是过于太平了,正因如此,我整日里无事可做,这才有闲暇来忙这个——为你和费德里科的争端进行仲裁,为已故的伦斯特老公爵和索纳子爵,查清真相,还以公义。”
王子殿下特别重读了最后的几个词,眯起眼睛:
“怎么,哪儿有问题吗?”
好几秒的时间,詹恩一动不动,就像一具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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