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就会相信的。”
泰尔斯双眼无神:
“我试过了,真的,我试过了。”
基尔伯特闻言抬起头来,艰难开口:
“殿下,我,我……”
“为什么?”
基尔伯特沉默了一阵,这才憔悴地道:
“血色之年里,陛下仓促加冕,群敌环伺,王座不稳。复兴宫不得不行奇诡之道,重典戡乱。”
“莫拉特·汉森又是先王多年密友,资历深厚,王国秘科方才备受信重,得以专事独断,法外横行。”
“这样做甫初是很有效,简单粗暴,利落直接。但久而久之,它纵容了陛下的冒进之风,模糊了秘科的职权界限。”
泰尔斯皱起眉头。
“他们现在有陛下支持,可一旦您继位加冕呢?”
“可想而知,为求权势不减,秘科的干吏们一定会想方设法,不惜代价抓住能制约您的手段,而您的过去与出身就是最受诟病的弱点,您的旧日相识正是秘科求之不得的把柄。”
“但您又是星辰王国的未来,是革新朝政的希望。我不能让黑先知或者任何不怀好意的人物,钳制您哪怕一分一毫。”
基尔伯特看向泰尔斯,眼神灰暗:
“所以你不能找到他们,不能。”
“哪怕是抢在秘科之前找到也不行。您的……他们的线索,应该被永久埋葬,无人知晓。”
外交大臣的话音落下。
走廊里,就连不灭灯黯淡了许多。
“所以,基尔伯特,你欺骗了我。”
泰尔斯恍惚道:
“从一开始。”
那一瞬,基尔伯特面色煞白。
但泰尔斯还是对他露出一个慰藉的微笑。
“没关系的,基尔伯特,我明白的,”泰尔斯疲惫地道:
“只是现在,你感受到了吗,这个罗网的重量和厚度。”
“你对它下意识的服从,它对你无声息的掌控,包括它对我的影响和我对它的警惕,都要远远排在——我们的真诚之前。”
基尔伯特面露苦涩,咽了一下喉咙。
泰尔斯痴痴地望着走廊里的阴影:
“就像学生面对老师,员工面对老板,妻子面对丈夫,臣子面对国王,如果从一开始就站在不平等的天平上,待在不干净的水域里,那主宰他们关系的,就绝不仅仅是彼此。”
“当我们笼罩在既定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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