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找到总守备官,调动市政厅和警戒厅,集合警戒官和税务官队伍,对下城区和西环区发动了好几次的大规模清理扫荡——就为了帮我找人。”
少年认真地看着老师的双眼:
“我很感激,基尔伯特。”
基尔伯特一怔,不知如何回话。
“直到秘科告诉了我更多。”
泰尔斯面无表情:
“几年来,市政厅和警戒厅就这样高调出击,直接下场,插手黑街兄弟会和血瓶帮不死不休的狗咬狗。”
“他们赶走流浪汉,驱散乞丐,让无权无势的底层人倒尽大霉。他们清查摊贩,关停店铺,让老实本分的可怜人生计无着。他们搜捕小偷小摸,勒索地方团伙,却让真正该死的人渣逃之夭夭。他们抓出几个黑恶典型,充当政绩安抚人心,却对更多更重的压迫剥削视而不见。他们草率行动,轰轰烈烈,却恰好让躲在阴沟角落里的势力化整为零。”
泰尔斯仔仔细细地盯着对方:
“他们粗暴又冷酷,高傲又自矜,就像拿铁犁扫地,在乎的是动静而非整洁。”
“而他们离开之后,本就混乱的下城区唯有更加糟烂。”
基尔伯特闻言,犹豫再三:
“殿下,我,我不知道,我很抱歉,如果我早知道总守备官他们……”
可泰尔斯不容他说完:
“最重要的是。”
“他们的行动,几乎是不可挽回地破坏了一切线索,”王子抬高音量:
“从废屋到红坊街,所有人、物、地、事面目全非,现在再想要循着线索找到当年的那些乞儿……”
“几乎不可能。”
泰尔斯仔细打量着基尔伯特的反应:
“就像是,就像是有人刻意如此。”
“只为阻止我——找到他们。”
那一刻,外交大臣遽然变色!
“是这样吗,”阴暗的宫廊里,少年轻声道:“基尔伯特?当你托请警戒厅的时候?”
“秘科告诉我的,是真相吗?”
外交大臣没有回答。
空气里,唯有基尔伯特沉稳的呼吸声。
沉默持续了很久很久。
泰尔斯摇了摇头,继续开口。
“六年前,当我请你找到他们,你告诉我不可以,因为‘这是为了保密’。”
“我在国是会议上成为了王子,你还是告诉我不行,“为了他们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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