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淡了许多。
随即困意袭来,淳静用玉白小手在双唇上轻呵着,打了个懒懒的呵欠,原地坐在了软榻上,黑亮的眼眸中溢出少许泪花,对蓉翠喃声低语道:“若是额娘会生气,那本公主不说便是”说着声线渐弱,顺势躺了下来,口中仍旧忍不住碎声嘀咕着:“谁欺负淳静的额娘,淳静便去回禀父皇,定不饶”终究是小孩子,言语未毕,己沉沉睡去。
淳静终于安静了下来,蓉翠松了口气。初秋己过,夜间寒意甚重,唯恐淳静受凉,蓉翠小心的将薄丝锦被,仔细的盖在淳静身上,方才安静的离去。
步出房门,蓉翠行至锦嫔寝宫门前,安静的听了听并不见里间有何异动,便放心的回到当值的侧房里歇了下来。
正殿寝宫内,锦嫔虽然早早的便上床歇息,却是并未入眠,而是在暗夜中双目圆瞪,愣愣的望着暖帐顶子。脑子里乱作一团,今日在逸心宫门前,蕊妃的话犹如一只利爪,极残忍的将原本己结痂的旧患,鲜血淋淋的撕裂开来。
锦嫔脑海中浮现出,当初喜妃见到那尊白玉观音时欣喜的眼神。仿佛看见喜妃与蕊妃当初情同姐妹,整日出双入对的身影。而喜妃小产时,各宫嫔妃在皇后的带领下,静坐于喜瑶宫正殿内替喜妃静然祈福时,喜妃寝宫中传来的那撕心裂肺的哀嚎声,更是在耳畔回荡开来。
“啊!”思至此,锦嫔惊愕不己,不禁双手抱头极痛苦的暗泣起来:“为什么?事隔多年,为何你要旧事重提,当年你借本宫之手害了喜妃的孩子,如今却利用此事对本宫加以要胁。你可知这多年来,本宫一直活在惶恐之中,原以为随着喜妃的殆灭,此事便己完结。可是你为何一再揪着本宫不放,走了个喜妃,又来了个纯嫔,你究竟要让本宫怎样?蕊妃!你就不能让本宫安宁度日吗?”
暗夜里,若大的寝宫仅锦嫔一人,无尽的黑夜笼罩在帐榻上,锦嫔心中顿生无限悲凉。顺势将锦被抓入手中,极其无助的掩住脸颊,仅留下双眸窥视着映照在窗櫊上,左右摇摆如同鬼魅一般的垂柳枝叶,心中恐慌感更盛,极其无助的低声凄语道:“纯嫔于本宫有恩,本宫岂能害她。本宫己错过一次,岂可一错再错”
正在此时,暖帐突然悄然撩起,一抹黑影静静的立在锦榻边,无声的望着锦嫔。锦嫔惊恐万状,只感嗓子好似堵了一团棉花似的,用尽全身力量方才急呼而出:“啊!来人啦!”
与此同时,眼前的黑影同样发出凄厉的叫声,尖利刺耳回荡在寝殿内。
寝宫里内乱作一团,暗夜中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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