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丹闻得喜妃如此说话,面色微变,不由得有些担心的暗瞄了银雪一眼。喜妃如此说话,分明并未将银雪如今的身份当回事,口口声声的言及当初她做奴婢时的情景,话里话外皆有种暗讥相辱之意。
银雪却并无半丝恼意,反倒笑吟吟的接过话题,神色无常的言道:“娘娘抬爱银雪了,银雪当初得以在茶点房里任差,还真真的学了好些东西,长了不少的见识。如今虽然没有机会在茶点房里伺候,但当初研习的技艺,倒很是让银雪受用非常。”
银雪毫无避忌的谈及当初在喜瑶宫里任宫婢的往事,倒是令喜妃分外满意。如今银雪在皇上跟前深受宠爱,多疑善妒的喜妃哪里会如此轻易的相信她的忠心,刚才这番言语,便是故意说来试她一试的。
喜妃话锋一转切入正题:“纯常在,关于昨日翠竹一事,你可有自己的看法?”言毕,喜妃定定的望向银雪,凝神着她脸上的神色变化。
银雪身子微微前倾状似恭敬的应道:“珍贵人昨日自个儿也说了,翠竹身上携带着贵重的物件,入夜时走从僻静的沁兰宫里出行,定是遇上宫中起了歹心的宵小之辈,故而才会遭遇不测。银雪认为这话倒是有着几分道理的。”
“哦?纯常在,这是你的真心话?”喜妃淡声言道,随即不经意的扫了一眼银雪身边伺候的景丹,言道:“若本宫没有记错,景丹这婢子,便是昨日李公公特地前来喜瑶宫里要去伺候你的宫婢吧?当初纯常在在茶点房里任差之时,与景丹可是格外交好的。”
景丹见喜妃无端端的将自己拉出来说话,急忙跪下去言道:“娘娘说的没错,奴婢伺候娘娘己近一年,茶点房的差事奴婢也很是不舍。如今皇上下旨调奴婢伺候纯常在,是皇上的恩赐,奴婢不敢有丝毫怠慢。只是不能继续伺奉娘娘身边,奴婢心中甚感不安。”
“罢了,本宫并无怨你的意思,起来说话。”喜妃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继续言道:“本宫只是想听听真话,景丹你还记得在喜瑶宫中伺候的最后一夜,可曾见到有异样之处?”
景丹当然明白喜妃的意思,她在喜瑶宫里伺候的最后一夜,便是翠竹遇害的那夜。她当夜虽然并未亲眼看见翠竹遇害,却是真真切切的看见了活生生的翠竹进入了喜瑶宫。这与喜瑶对皇上所说的,当夜根本没有看见翠竹本人的说法,可是大相径庭的。
如今喜妃话己说到了这个份上,若自己咬死说没有看见翠竹,那便是摆明了睁眼说瞎话,可若是说自己当夜看见了翠竹,那岂不是故意与喜妃唱反调吗,一时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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