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八福晋出山,那往后侧福晋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富德这样想着,却也不好直接冲到贝勒府质问。
谁叫他这个“舅爷”,还差了一档,还是八阿哥的门人,腰子挺不直,无法给侧福晋做主。
富德关心则乱,既是他不好给侧福晋撑腰,那就找撑腰的人。
正在用早膳的马齐,就见到了自己糟心的儿子。
“阿玛,可不能让八爷这样稀里糊涂的放八福晋出来,八福晋嫉妒恶毒,到时候指定没有大妹妹的好日子过。”
富德说了贝勒府这两日的变故,还有自己的担心。
马齐夫人虽疼爱女儿,可是听着这话却觉得不对劲儿。
马齐面如寒霜,呵斥道:“混账东西,你以为你是谁,八贝勒如何,八福晋如何,轮得着你这当奴才的操心?”
富德被骂得怔住,道:“阿玛,不能这样看啊,咱们是侧福晋的娘家人,咱们不给侧福晋做主,谁还能给她做主?”
“做什么主?”
马齐更恼了,道:“八贝勒与八福晋如何,自有他们夫妻自己做主,关你妹妹什么事?只要你老子在御前站一天,你妹妹的日子就不会难过,你跟在八贝勒身边四年,连这个道理都没想明白,真是愚笨如猪,我怎么生出你这样傻的儿子?”
可见八阿哥平时没少抬举他,失了谨慎,连尊卑都不分了。
富德被喷得灰头土脸,整个人都蔫了。
马齐运了运气,道:“再跟你说一遍,你一个字一个字记在心里,不许忘了!”
富德老实点头,道:“那您说,儿子听着。”
“第一条,日后八贝勒府的事都装在肚子里,不许往外说,家里人也不例外,别嘴巴跟漏勺似的,整日里扯老婆舌……”
富德想要辩解两句,这是家里人,跟着家里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不过想着两位哥哥跟一个弟弟分别在太子、九阿哥跟十二阿哥身边当差,他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
马齐继续说道:“第二条,你要记得,你不仅是八贝勒的旗属人口,还是贝勒府的侍卫。不管八贝勒怎么抬举,都不要乱了尊卑,要记得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富德人才寻常,还是庶出身份,早年前程不明。
如今得了八阿哥提挈,成了侍卫,前程可期,对八阿哥甚是忠心。
今日失分寸,不单单是因姊妹的缘故,也是因他怕八阿哥重蹈覆辙,再次被八福晋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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