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舒舒听了,不免担心。
即便这两人疏远了好几年,可是在关系恶化之前,还有十年的情分。
如今心生同情,不会是想着重归于好吧?
“十弟怎么说?”舒舒道。
九阿哥唏嘘道:“让爷离他远些,省得他蹬鼻子上脸,他那个脾气,爷也瞧出来了,近之不逊,咱们这样跟他关系远了,他反而客客气气的,不敢得罪爷……”
*
隔壁,八贝勒府,书房。
八阿哥回来,就又躺下了。
他高烧本就没退,又赶了一回路,吃了一回气,身上就有些软的。
不过他没有直接休息,而是吩咐陈福道:“去西跨院,接福晋过来,就说爷病了,需要人服侍。”
皇父最是怜弱,如今自己在病中,需要人照顾,顺理成章的放郭络罗氏出跨院,他老人家也不会太计较。
陈福应着,下去请人去了。
估摸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门口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是八福晋来了。
她连衣裳都没换,只披了一件斗篷,面带忧色,道:“爷怎么了?”
八阿哥见她关心自己,心里也受用,道:“没有大碍,就是外感风邪,有些伤风。”
他想起了三十七年大婚伊始,当时的八福晋也跟今天一样,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八福晋神色不变,心里却想要骂人。
这风寒,可是会过人的!
这冷心冷肺的东西,连装也不装了。
最是自私无情。
只是眼下也没有她挑拣的余地。
她晓得,八阿哥让自己过来,是给宫里那位看的。
她过来照顾八阿哥,也是给宫里那位看。
等到退烧药熬好,八阿哥喝了药就睡了。
八福晋坐在他旁边,就这样陪着。
从下午到晚上,从晚上又到天亮。
八福晋衣不解带,亲自照看八阿哥的饮食起居。
不管她沉寂多久,这贝勒府上下都没有人敢真正小瞧她。
毕竟她除了皇子嫡福晋的身份,娘家还是安郡王府。
不过因富察氏行事宽和周全,深得人心,也有不少人效忠,早有人将府中变故传到富察氏耳中。
富察氏如今管着贝勒府内务,这嫡福晋出来,往后这内院谁说了算?
下头的人都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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