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这可是李财神啊,巴结还巴结不来呢,谁敢得罪?先在李财神面前混个脸儿熟,来日便是不被提携,说出去也是谈资。
黄班头退下,李惟俭舒展身形到得晴雯身边儿,只面上噙着笑,却一言不发。
晴雯被瞧了半晌,终于破功,蹙眉道:“老爷看我作甚?”
李惟俭就道:“过两日咱们就要走了,明日得空,我带你去瞧一眼吧?”
晴雯嘴硬道:“有什么好瞧的?他既说了那版话,我还上赶着去瞧,倒好似自己不值钱一般。”
“不是说过了吗?是去看伱娘。”
晴雯闻听此言,便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依稀记得那日自己被人牙子带走,年轻扒在门前,捂着脸面却禁不住眼泪,待行到村口,方才听得娘亲那撕心裂肺,‘鹊儿鹊儿’的呼喊声。
转过头来,李惟俭又到得香菱面前。
“四爷——”
“嗯,一准儿能寻到,你别急。”
“我不急的,就是太过劳烦了。”
李惟俭笑着道:“这几日海宁跟着我办差,一直不得闲。待过两日,我打发他走一趟大如州。若你娘过得好,那回程时就顺路去瞧瞧;若你娘过得不好,我让海宁直接带你娘回来……你看可好?”
香菱顿时情动,不禁红了眼圈,屈身便要拜下去,没口子地说着‘多谢四爷’,却被李惟俭一把搀扶住,只道:“你既跟了我,总不能让你受了这般委屈。”
香菱连连吸着鼻子,一双眸子水润,恨不得刻下便将自己彻底交给李惟俭。奈何这会子时间不对,地方也不对。
她自幼被拐,此生前十几年一直好似浮萍一般四下飘零,心中想着觅得良人以作依托,可那冯渊与薛蟠却都是混账。天可怜见到得俭四爷身旁,俭四爷瞧着性子温和,不似个苛责的,香菱便暗自庆幸了许久。
谁想俭四爷对自己竟上心至此!
心下感念之余,香菱又觉愧疚。李惟俭身边儿几个丫鬟,不论是晴雯、琇莹还是红玉,心思都尽数用在了俭四爷身上。唯独她,倒有大半心思用在了诗词上。
轮值时伺候时,俭四爷说不用,那便不用;俭四爷说用,她便尽尽本分。他待自己以真心,自己却只是虚应其事……实在不该!
香菱扑在李惟俭怀中抽泣不已,心下却已拿定了心思,待寻个时机,便将自己这清白之躯交与四爷。此后不论是抬作姨娘,还是只做丫鬟,她都甘之如饴。
待到得夜里,香菱见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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