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帮?待出得宁国府,往自家行去时,想着王熙凤那一颦一笑,顿时心下热切。
贾瑞父母早亡,只跟着爷爷贾代儒过活。贾代儒又管着私学,因是贾瑞在私学里也寻了一份差事。
月钱虽不多,可靠着私学里学生们的孝敬,日子过得也算不好不坏。
转到宁荣后街,方才踏进巷子里,行不多远忽听得身后脚步声急促。不待他回头张望,忽而便有面口袋套在头上,跟着短棍好似雨点一般砸将过来。
“啊……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奈何不论贾瑞如何哀求,两根短棍上下翻飞,偏使棍之人闷声不吭。那贾瑞也不傻,套口袋打闷棍,既不为求财,那定是为寻仇。
当即嚷嚷道:“烦请好汉言语一声,小的到底招惹了谁?”
雨点般的棍子不停,其中一人道:“没人伦的货色,今儿就叫你好好儿涨涨记性!”
是王熙凤!
贾瑞早就听闻王熙凤是个利害的,却不曾想过利害成这般。前脚方才撩拨了,后脚就使人来打自己。
情知这顿打挨得不怨,贾瑞只好护住头脸,缩着地上乱哼哼。过得好半晌,棍子停下,贾瑞却趴在地上不敢动弹。生怕惹恼了那二位,再招来无妄之灾。
也在此时,李惟俭的马车停在了巷子口,迎面见丁家兄弟提着短棍行将出来,冲着李惟俭略略颔首。李惟俭便冲一边儿的贾琏笑道:“二哥,你且往巷子里看。”
这马车车厢离着巷子口还有两步,贾琏哪里瞧得见?当即挑开帘栊跳下马车,行到巷子口,就见内中一人头上套了口袋,正捣头如蒜地哀求着。
贾琏心下纳罕,行将过去,拽住口袋一角一扯,顿时露出了内中鼻青脸肿的贾瑞来。
“贾瑞?伱这是怎么了?”
瞧见贾琏,做贼心虚的贾瑞顿时亡魂大冒。怪叫一声爬将起来,扭头就跑,边跑边嚷道:“琏二哥,我再也不敢了!”
“诶?你跑什么?”
贾瑞哪里敢停下,拐着一条腿一溜烟儿也似跑没影儿了。贾琏纳罕着回到马车上,这会子有些反应过来,说道:“那贾瑞,是俭兄弟出手教训的?”
李惟俭笑着道:“二哥可莫要胡说,谁瞧见我动手了?”
“那这——”
“二哥且回去与凤嫂子言语一声,到时一切便知。”
当下任凭贾琏如何问询,李惟俭就是不吐口。李惟俭心知肚明,要卖好就得卖给王熙凤,贾琏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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