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狐疑。李惟俭这般城府,能瞧得上贾赦的为人?再说二姑娘他也瞧过,颜色算好的,可也算不得是天仙,这李惟俭是迷了心窍还是怎地,怎么就非二姑娘不娶了?
到底隔着府,贾珍不好多问。一旁的贾政、贾琏各有心思。贾政想着赵姨娘一直念叨着撮合李惟俭与三姑娘探春,简直是无稽之谈。探春才多大?若果然撮合了,不定外人如何看他呢。
倒是那二姑娘,性子太过绵软,瞧着与李惟俭不似良配啊。因着李惟俭连番做好人,贾政刻下对李惟俭略略改观,便想着从中劝说两句。娶妻娶贤,二姑娘瞧着就跟贤不沾边儿。
贾琏又是另一番心思,想着李惟俭来日成了自己妹婿,这可是亲上加亲了,说不得来日提携自己几分,自己也有机会发横财呢!
略略吃过酒,因实在与妇人们看不到一处,贾珍便张罗着道凝曦轩看打十番去,于是爷们儿们纷纷下楼,朝着凝曦轩而去。
到得凝曦轩,十番锣鼓上阵,倒是好生热闹。李惟俭心下狐疑,这十番锣鼓瞧着是热闹,可在金陵,这玩意可是用来斋醮、超度的。贾敬生儿,贾珍请人打十番……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孝顺。
这热闹自辰时一直绵延过申时,其后点的戏都唱完了,方才撤下酒席,摆上饭来。吃毕,大家才出园子来,到上房坐下,吃了茶,方才叫预备车,向尤氏的母亲告了辞。
凤姐儿临上车之际,便见贾瑞那厮照旧拿贼眼睛瞥自己。心下气恼,扭头看向李惟俭。便见其正扯着贾琏往这边厢走着,见凤姐儿看过来,李惟俭眨了眨眼,凤姐儿顿时心下有了底。
笑吟吟朝着那贾瑞冷哼一声,闪身便进了马车里。
李惟俭扯着贾琏道:“二哥过会子可还有旁的事儿?”
“今儿吃酒就是正事儿,哪儿还有旁的事儿?听俭兄弟这话,是另有安排?”
李惟俭笑着颔首,装作无意地瞥了一眼贾瑞,冲着马车旁的吴海平与丁家兄弟比划了个手势。
吴海平心领神会,盯住贾瑞,又朝李惟俭回以问询的目光。见李惟俭颔首,当即扭身与丁家兄弟吩咐了。
李惟俭笑容更盛,说道:“算不上是安排,就是请二哥过会子陪我看一场戏。”
贾琏乐了:“看戏好啊,我最爱看戏。那咱们就走着。”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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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贾瑞虚情假意地又在宁国府盘桓了片刻,说是帮手,实则哪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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