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老姑娘了。偏生那宝玉合掌赞道:“好好好,不曾字人就好。我早就说过,这再好的女孩儿嫁了人,早晚也成了没光彩的死珠子。”
傅秋芳心中又是极为不喜。这话儿什么意思?莫非盼着自己孤独终老不成?
她实在不想与宝玉纠缠,略略颔首便岔过话头儿,只说早先哥哥傅试得了荣国府照拂,此番登门是来瞧老太君。
贾母与其说了一会子寒暄的话儿,那傅秋芳也不多座,约莫只过了一盏茶便起身告辞。
许是贪图新鲜,临别之时宝玉还嘱咐傅秋芳得闲儿多来登门,又一路将其送到内仪门前,依旧恋恋不舍的不肯收回目光。
袭人等催了一番,宝玉却只虚应着,依旧站在那儿发怔。袭人便心下叹息,心道这宝二爷又犯了痴呆,只怕须得过上好一会子才能好。
傅秋芳出得内仪门来,身旁两个婆子就说嘴。
其中一人道:“姑娘,我瞧着那宝二爷不是个守礼的,姑娘一进来就盯着姑娘瞧,眼珠子都拔不出来了。”
另一个也道:“老爷还说过,宝二爷素日里常常痴呆,逮了鸟儿便于鸟儿说话,瞧见花草也能与花草嘟嘟囔囔的,这般性子,加之年岁跟姑娘相差太多,只怕不是良配。”
傅秋芳只沉声道:“莫说了,我这等出身,哪里配得上人家?”
她本就聪慧,虽不曾得过只言片语,却早已明晰傅试的心思。许给宝玉是假,给贾政做妾才是真。奈何傅试如今丢了官职,她便是做妾,来日也做不得那继夫人。
到得门前,正要出角门,忽而便听得门子招呼‘俭四爷’。听闻是男子,傅秋芳连忙与两个婆子避在一旁。
她垂着螓首偷眼一瞥,便见自角门处行进来个身量与之仿佛的少年。那少年头缠绷带好似受了伤,白净净的容长脸,生得极为俊秀,一双眸子极为有神,缓步而行,由内而外透着一股子从容。
少年略略瞥过来,与其对视一眼,傅秋芳连忙收回了目光,少年随即脚步一顿,朝着马厩方向避开。
傅秋芳见此,遥遥冲着少年屈身一福,那少年笑着略略拱手,随即傅秋芳与两个婆子出了荣国府。
待进得马车里,却见哥哥傅试不知何时来了。
其面上颇为急切,问道:“如何了?”
傅秋芳就道:“说了些客套话,坐了一盏茶光景就出来了。”
“怎么不多坐会子?”问过一嘴,傅试便知心下急切了,连忙改口道:“初次见面,说些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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