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的道德理想是一种高远的目标,很难达到,晚明士绅享乐成风,人性的觉醒最先表现出来的是自私、是我行我素、是蔑视传统道德规范——
张原这时也不能对朱由校说“过几年你就要当皇帝了,你还得学习。不然以后看臣子的奏疏都看不懂,不就全由太监摆布了,魏忠贤也不识字,文盲对文盲,正好忽悠你。”说道:“殿下爱好游乐、木工,这也没什么不对,不过书还得读,读书明理。能辩忠奸,殿下是皇长孙,是天下百姓之望,殿下行一点点善,对天下而言就是大善,就能利益万民。”
朱由校点头道:“是,象张先生就是忠臣。先前的周讲官就不怎么忠,这就是我出阁读书后才明白的。”
张原微微而笑:“多谢殿下夸奖。不过呢。有时忠言逆耳,殿下以后听到不中听的劝谏不能只凭好恶来判断忠奸,而要多方面考虑,要多听取别人意见,不能专听一个人的。”
朱由校道:“张先生说的话既是忠言又中听,我就听张先生的话。”
张原道:“我不是圣贤,肯定也会做错事说错话的时候。殿下不能专听我一人之言,象孙先生、马先生都是很好的讲官。殿下也要听取他们的善言,同一件事多听几个人的意见。然后自己来决断,这就叫偏听则暗、兼听则明。”
朱由校点头,对客印月道:“嬷嬷,张先生真是谦虚啊。”
客印月那双媚目瞅着张原,应道:“是,张先生很是谦虚,做错了事也敢承认。”
朱由校奇道:“张先生做错了什么事?”
张原浑身一燥,就听客印月答道:“嬷嬷是打比方,是说张先生品德好。”眼风朝张原轻轻一撩。
张原微笑道:“多谢客嬷嬷美言,客嬷嬷今日没给殿下准备点心吗?”
客印月眼风又是一撩,说道:“哥儿这几日寝食不安呢,哥儿,听了张先生这一番话,心里舒坦些没有?”
朱由校道:“舒坦多了,三弟由楫肯定是投胎做人,又重新吃奶了。”
客印月道:“哪有这么快,还要十月怀胎呢。”见张原眼睛看过来,白如凝脂的脸颊微微一红。
朱由校的确觉得心开了许多,也有些胃口了,说道:“那嬷嬷去给我拿些窝丝虎眼糖、佛波罗蜜,还有花果子油酥来吃,也给张先生带几块甘露饼来。”
张原一听“甘露饼”三字,忙道:“我不吃。”
一旁的客印月唇边含笑,说道:“这甘露饼是光禄寺送来的。”
张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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