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潼一把年纪的人了,这些肉麻的话却是说惯了,元泓这位温柔大叔反听得耳根发热,“你又在胡说什么?”
“元老板也起来了?没事没事,我和师傅商量裱画的事情呢,师傅说是要把这些画儿都裱起来,您的画像他更要好好收藏呢。”方少泽借着元老板抖了个机灵,把杨潼的狐狸本性现学现卖了一把。
“嘿,你小子突然就会来事儿了你,不过我今天还真不帮你,要做可以,既然是我徒弟,那就自己学了去,想裱几幅画就裱几张!”
元泓倚着门框笑话他,“全天下怕也是找不出你这么懒的老师了,巴不得学生什么都会,好来伺候着你。”
“教徒弟自然是为了传道受业享清福了,不然还能干什么?”杨潼理直气壮道。
“就你的道理多,没个正经的。”元泓莞尔一笑,又对方少泽说道,“像他这般倾囊相授的老师不多,这裱装木艺是门技术活儿,你师父在这方面也是远近闻名,要学就好好学,学个十成十也不枉他一片苦心。”
“学生一定好好学,不会辜负师傅期望的!”方少泽连忙躬身一拜,杨潼知遇之恩,他感之不尽,抬头又问:“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裱画?”
杨潼回身拿起一件外套随便披在身上,在元老板身边系紧腰带,抄起衣袖,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怎么裱?你不知道画要裱之前该做什么?”
画上裱之前要做什么,方少泽虽然不知道操作,然而阅书千万卷,自然知道第一道工序就是脂浆。
“行了,别想了,跟我们一起去后厨。”
“去哪儿?”方少泽蹙眉,不是说要裱画么,去厨房干什么?“师傅你要下厨啊?”
元泓看他一头雾水,被方少泽这个想法逗得呵呵一笑:“想什么呢,就算他肯下厨,也要看有没有人愿意以身试毒,要想名画长久保存,历来要以树脂为胶,糊为表才能令宣纸做的画在潮湿多变的气候和条件变换下常年保存,不变色不腐烂不长书虫,这些你应该知道,想要裱画,脂浆就是重中之重了。”
“那这脂浆又该如何制作?”方少泽顿时来了兴趣。
谁知杨潼开始起哄了,“所以说你要日求上进呐,你别说,元泓其实就见我做过几次,都快出师了,唉?对了,不如我今天去不仙楼给你打个报道,你就在家教教我这徒儿如何?”
杨潼没意识到有何不妥,还越说越起劲儿,今天非要跟元泓换个差事才罢休。
元泓无奈了,“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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