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哪有半点抱歉的意思?在他眼里。方少泽也只能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在广陵混日子了,能有什么正事?
“呵呵,哪里哪里。”方少泽倒不客气,闻言抱着檀木盒起身,又道了别,施然而去。
周格然走出茶楼,有仆人牵引上轿,等落座软垫,周格然对着下人出神,现在自己身边用的人大多都是慕容子潇的人,来接自己的头领更是秦王府上出来的,方少泽之俊秀,教人见之不忘,要是他们为了向秦王邀功而透露方少泽此人,自己在秦王心中的地位定然会被其撼动,一时间忧心忡忡。
周格然几乎后悔跟方少泽面前显摆这一遭,越接近秦王府,周格然越耐不住心里计较,不放心的探起下人口风来,“刚才的方公子,你们可都见着了,觉得他如何?”
其中带头的人最会看人眼色,这些主子们的心思他可是门儿清,一听周格然提起,便使那阿谀奉承道;“旁的人,老奴不知道,老奴只知道周公子才是王爷此时心尖儿上的人,才是正经主子,哪里有什么方公子?老奴别说见过,就是听都没听说过。”
这话恭维到了点子上,周格然顿时放了心,对此人越发看重。
广陵最大的画坊就是永岸居,里面各大家名士的诗词作画在里面皆有藏品,更有首席画师,和最好的裱画巧匠,方少泽耽搁一盏茶的功夫,好不容易到永岸居,那人一听他是杨潼的弟子,方少泽才知道这裱画的功夫,还要属杨潼第一。
等方少泽几经波折,终于到了杨潼所在的安乐坊。
别看杨潼在外人五人六,装得高深莫测,在家里一夜起来,胡子拉渣,老狐狸,瞬间变成了老大哥。
杨潼刚刚从被窝爬起来,这下不耐烦的接过画,方少泽晓得自己扰了师傅清梦,顺势便讨好一番,从几幅画轴中取出一画展开。
昨日席辰开了个好头,后续名士耐不住技痒,也做了几幅画,其中一幅画出自文渊第一画师之手,画中人正是酒中仙,元泓。
青年手执玉杯,体态修长,风姿神采顾盼生辉,令之惊为天人。
其实画中人同元泓先生是有七八分像的,但到底是那画师醉酒后将其神话,给元老板添了几分仙气,看起来真真有了遗世独立的风采。
杨潼看得入神,连身后本尊出现都未察觉,杨潼对画中仙是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爱不释手,最后一股脑收了起来:“我不管,要裱画可以,但这幅画可不能给你们,元泓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就算是在画里,也只能我一个人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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