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他连太子的钱都敢拿,想必其他人的钱也没少拿。」
梅可甲摇摇头,不去管他了。
「那,东家是准备要向太子揭发他?」
梅可甲更摇头,他双手插在袖口,闭着眼睛端坐了起来,随着马车一晃一晃,「那是蠢人干的事。魏彬既然能让太子将他送到这镇江当镇守太监,想必还是得殿下信任的,咱们把刚才的那番话写下来,太子难道就会信了咱们?」
「这些太监往往和太子朝夕相处,你东家我,可就只见过太子两次。」
「那东家这信……」福政不太理解。
「这是另外的三十万两。」
「东家自己不留了?」
「我要那么多钱干嘛?当初张坋想要我的家财,他没得手,东宫将我唤至京城,他难道不知道我身家百万之巨?可东宫没有动手。我如今依然富甲一方,还要这三十万两干什么?搞不好将来还落得和魏彬一样的下场,再说下次的本钱我也已经
留好了。」
「那东家为何不直接交给魏彬?」
梅可甲睁开眼睛,「银子这种东西,每经一道关口都要被刮下来一点,都交给这种人,我不放心,万一他贪得多,截留了东宫的银子,东宫还以为是我能力不足。」
他掀开马车的帘子看看外面,杭州的一切都很陌生,商人习惯漂泊,商人也最厌恶漂泊,他已经有些想回去了。
这个世道,人活着不容易。
这感觉就和此时的张冕一样,
那日蒋瓘说什么锦衣卫敲你家大门,你就知道什么叫晚了。
现在锦衣卫真的来了,
张冕吓得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他本就是个混日子的偏门官员,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场面,一时间心中惊恐,心里胆寒,
「蒋瓘***不是人!」
但喊是没有用的,这也就是弘治朝,
因为弘治皇帝人好,所以不仅对宦官管的严,对于锦衣卫的严刑酷法也有一定程度的约束,朱厚照一样不喜欢那些不人道的刑罚,所以也没有要求北镇抚司恢复。
否则,张冕当场就得吓得尿出来。
不过即便这样,他这个胖子还是吓得嘴唇直哆嗦,连鼻涕都下来了。
啪啪。
锦衣卫拍了拍他脸上的横肉,「不消半个月,肯定给你去了这身肥肉。」
「大人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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