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着这梅记,你回来时候还能一切安安静静的嘛?」
「公公这话不对。」
「我不对?」
「梅记虽取自我的姓,不过那是为了掩人耳目。公公不是帮我护着梅记,是帮殿下护着梅记。」
魏彬先是一怔,随后嘿嘿笑了起来,指着梅可甲说:「怪不得殿下选了你,果然聪明,识大体。」
梅可甲再行礼,表示谦虚。
「这次出海获利如何?咱们把账算算,也好给殿下禀报。」
梅可甲说:「初次出海,有些不熟悉的地方,在下已经点了,大约六十万两白银。公公在杭州看护梅记也很是辛苦,这账不如就这样分,三十万两起解押送京城,归于殿下。公公意思一下,十万两买点茶喝。剩下的留给我作为再次出海的本钱。」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行礼端庄,语速缓缓。
魏彬听得却是眼睛发亮,银子他是见过,但是像梅可甲这么大方,倒也少见。
「公公……有没有意见?」
「没有,没有。一切都听你梅可甲安排!」
「谢公公。」
……
梅可甲后来还在镇守太监的府上吃了饭。
觥筹交错间,自是又一番苍白的客套。
回去的马车上,梅可甲头靠着马车,像是在休息,过了一会儿,他嘱咐道:「慢一点。」
「是,老爷。」
长时间不在府里,府里有什么人他自己已经搞不清楚了。
若论私密,怕还不如这辆马车。
「福政,你进来。」
「是。」
听东家的吩咐,一个精壮干练的青年一个闪身钻进了马车里。
这是他在西北时就跟着他的老人,原本福政的爹伺候他,但命不好,生了场大病人去了,现在是他儿子。
梅可甲很信任这人,
「你明天启程去京城,带上我的信去我的家里,把这封信交给怀古。记住,只给怀古,然后让他在入东宫时转交给殿下。」
福政攥着这信,有些奇怪,「有魏公公,为何还要通过怀古少爷?」….
「魏彬这个人活不长久,不能深交。」梅可甲看他疑惑,就把刚刚的事解释了一下,「……太监贪财倒也正常,但是也得分时候、分对象,若是圣上,那没什么。可咱们这位太子则要万分小心。东南之事是太子心中之至重,越是往后,越是会,到时候难免不出疏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