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更幸福的呢?一想到这一点,我就更不愿意搬家了。拖着吧,拖得越久越好。
但今天是不能这么闹腾了,小心翼翼地洗完澡,仔细检查过了,没把水溅到包扎好的脚趾上。我们俩径直躺到了床上,读着岳隐写的战报。米乐把他最大的睡衣找给了我,穿在身上还是感到了被束缚手脚的窄小,好在他的床和被子都是软绵绵的。我们只开了床头小灯,任静谧的空气在房间里悬浮。风吹过窗帘外的树叶,哗啦哗啦,仿佛雨水正接连不断地落下。有那么一刹那,我怀疑世界上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但好像也没有多么悲伤。时间汇聚成不存在的雨滴,从高高的楼房顶端顺着墙壁蜿蜒落下,不急不慢。
“好疼。”米乐忽地把脚从被子里探了出来,展示般地翘在外面。我爬过去望了望,纱布把那里裹得严严实实,一星星碘酒的暗棕色从边缘处渗了出来,此外便再看不出什么了。换平时,我准挠他。
一定是麻药的时间过了。
“疼的话,你抓我的胳膊吧。这样也许会好一点。”我有些沮丧地躺回了床头。
“没事的,就是跟你说说,转移注意力。很神奇,虽然疼,但是一紧一紧地疼,好像伤口在不断靠拢和愈合呢。”他把脑袋靠在了我肩上,“对啦,我有事想问你。”
“你说。”
“当初你为什么要选我呀?选我当你的第一个朋友。”
伴随这个问题而来的是一种莫名的恐慌,潮水般从床底淹到了我的脖子。
“为什么问这个?”
我们俩其实也没有那么搭配。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他马上就要把这句话说出口了,我已经听到了他喉咙里预备发出的声音。
“就觉得很神奇。我们俩才认识一年半吧,却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也许我们上辈子见过,而且一直都是好朋友?”他伸手戳了戳我的腰,见我不回答,又自顾自地说起来,“算了,不讲这种封建迷信,人只活一辈子,就只有这辈子。”
“是呀。”
“你知道我为什么踢球吗?”
“不清楚。”
“猜一猜。”
“因为我吗?”
“好没意思呀。”
“对不起。”
“不,我是说,你一下就猜到了,至少也得揣着明白装糊涂一会嘛。”他捏了捏我垂下的下巴,“不过,也不能算全对。毕竟认识你以前我也踢过球的。就像老陈问我们的那个问题——大家都说是哥伦布发现了美洲,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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