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其几十万里也,几人一走便是半年光景,路上食得些甘苦,也不便多谈了些了。
道阻且长,道阻且长,寥寥日景,以谢殆尽,烽火连天,连天八月,八月日尽,日晷落薪,又是日炬,持炬夜行,夜且消长,消长弥远。
风雨烈,马蹄嘶,这日景何处不相识?又是这番日景,又是连天八月的古泽天。
仲夏抹了抹额头的汗水,道:“哥哥,却也不知雨然姐姐与那个臭道士怎么样了!”
于尊淡淡地摇了摇头,道:“不必想他们,想想以后的路罢,这一路艰险,数次逢些大劫,但愿仲夏妹妹和仙弦姑娘周知,勿要轻浅些性命之忧”
仙弦点了点头,道:“于大哥,你放心便是了,我仙弦绝对不会拖累于大哥了”
这一路走来,数次化险为夷,却也不乏仙弦手里的那柄铁琵琶,不过倒也罢了,于尊在这路途中,却也静修了些弹奏之术,他与那琴灵阡陌却也沟通的十分要好,这小家伙确是饥饿的很,每每于尊弹起古琴,她便在琴身上舞动自己的身体,贪婪的享受在琴声中,不觉多时,便沉沉的睡着了。
花汐月传给于尊的《月下捣练曲》确是神异非常,每每弹奏起这段琴曲,疲惫的众人,心底便又燃起了一分生机,便是空腹前行,却也是逍遥的很。
日落之时,于尊便会坐在那平地荒原上,对着日落西边,静静地弹上一曲,便是那曲调如何的委婉伤痛,此刻于尊的心,也已固若盘山,即便偶尔想起了雪琪儿,却也仅仅是咽下一口苦涩的唾沫,心底业已平坦的很。
其实那平坦的心境,深层中的晦暗,又会多么的冰冷而寂寞?
烽火台......
一曲沧桑的古琴,游荡在人间,好似些孤魂野鬼化作的长风,撩起几人的长发,于尊轻轻地划着手中的弯刀,在那沧桑悠久的荒石上,游走了一番,最终将那刀尖定格在“烽”字上。
那寂平如镜的高原上,似一柄王座,观天下云霄与沧海,多少城池巷陌,皆在那王座下的一缕尘埃中,多少贫民百姓,尽在那王座旁的一汪甘泽下。
长河落日圆,于尊手舞着弯刀,在日落西头时,舞了三刀,那天边铿锵闪过一道雷电,最终消弭在远方,那远方应是尽头罢!那远方应是未来的尽头!
仲夏眯眼,静享着清风的微拂,齐眉的刘海儿,上下翻飞着,脸上则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仙弦跪在地上,抚摸着那块荒石,将指甲深嵌入那悬刻在荒石上的三个大字中,幽幽道:“我既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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