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着好吃,横着难咽,布衣百姓尚知,更何况是身在宦海中浮沉,整天如履薄冰的官老爷。”李扶安似乎已很是有些习惯赵梓阳近来言语时的不加掩饰,反倒觉得听来相当有意思,晃晃脑袋应声接茬道,“且抛开所谓是非曲直,说话本就是本极深奥的学问,不论腹中存留多少文墨,茶壶当中下阳春面,倒不得出,谁人又知晓你究竟有多大本事能耐?”
“换言之,出枪递枪时,随心而动,递招时节一招致命,退守时便是水滴油泼不进,想想便是天下无几人能成,如何将人人都晓得的言语说得圆润无妨,进攻退守皆掌于手上,狡兔三窟,迂回而迫,得是如何一门惊世骇俗的学问。”
“听听也无妨,但我最为在意的事,并不是眼前学舌,而是这夏松国境内,究竟与我身世有何干系,兜兜转转许多时日,耗费无
数钱财,马蹄磨损过半,更迭过三五回马掌,奔走千万里之遥,总不会是为外出散心,才直奔夏松而来,”年轻人眯起眼眸来,淡淡瞥过一眼李扶安,唤小二再添壶酒水,一炉热茶,随后才继续笑道,“想必有些事,李兄应当比我还要着急些,不然当初时节,也断然不会屡次涉险,前去南公山周遭,山上人虽和善,可终归性情多是古怪,难免有惹事上身的可能,如此一来便知你身后人,必定是相当急切,既如此,又何须隐瞒过多。”
“帮主言之有理,还真别不信这口舌之利,能添两分胜算,尤其是江湖之中所谓名门正派,交手过招前必定要先费话几句,倘若是帮主言语功底深厚犹如巍巍江潮,或是沉湖暗流,没准当真会是不动刀兵前已然添上三分胜算,或是恼羞成怒递招错漏,或是心生疑窦出手时节犹豫不决,总归是能得助力,既是如此,能占的便宜,为何不占。”
即便是已然相熟多年,且已然抛却这白虎帮中李三的名头,李扶安此刻醉态尽显,却依旧是习惯叫赵帮主,任凭后者如何费心令自己扭转心思,换个称谓,但依旧是于事无补,每日听李扶安叫上几十回帮主,倒也是习惯,只得任由这位来历依旧不甚分明,不过城府极深,藏拙极重的汉子乐呵围绕身侧。
“夏松乃是处极好的地界,不曾有颐章温而又湿,不曾有大元冷清寂静,天下九国当中,夏松居于正中,本就理应是必争之地,如是占据此处,与东诸岛隔海相望,北拒大元紫昊两地,南压南漓险道,虽说众矢之的,可仅仅凭此地便可威震半数国境,自然变为古来兵家必争之地,如此一来,当然要被许多人惦记,而今正值夏松天子春秋鼎盛,年富力强的时节,外敌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