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官,时常想寻些细声慢语,譬如小家碧玉,却是相当顺合任君采撷的女子,致使亭中人人都大抵有数张面孔,但起码乐意调笑上几句的女子,其实多半心思都未必太过冗杂,相反却是那些位向来恭敬,从不掺染此等事的女子,心事最是难以揣度。
故而对于常逢调笑,孟熙荻也不曾过多责骂,只不过是数落两句,随后便自行离去,不过落在亭中女子眼中,大抵是被戳破心思,略有羞恼意味。
而今少年上门,当然是引得亭中许多女子观瞧,见少年一袭黑衣挎剑,直上四层楼的时节,纷纷是存有两分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思,甚至不少闲暇女子,唤来两位守楼丫鬟,将自个儿私藏的二三两银钱递与后者,吩咐千万把守好四层楼,甭管闹腾出多大动静,总要想方设法将掩盖些许,而后便是回身,摇晃素手当中红纸,娇笑叫道场内输赢事小,场外输赢最大,买定离手,赌这少年郎究竟能在孟亭主手段之下走过几合,当即便是引得许多女子前来,莺莺燕燕,窃语生香。
“此月账面,不晓得孟亭主是否已然预备齐全,”少年大方落座,神色依旧平静,端端正正瞧着眼前人,“说来也是有些羞愧,铁舵主曾命在下时时巡查泊鱼帮铺面,而今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每逢查账时节才走动几回,难免有些失职之嫌。”
言语依旧平平正正,规矩客套,可不知怎得,原本颇有些手足无措,且是面皮微红的孟熙荻听闻这番话后,竟是心下当即有些黯然,起身由一旁暗格当中拿出账本,两手托到桌间,“本月接连几日春雨,生意比不得前阵,不过也是相差甚少,毕竟每逢这等时节,许多闲暇无事之人,总能抽出些空隙,洗去身上忙碌气。”
少年眼神略微凝住一阵,旋即才回过神来,抱赧笑起,“此话听过许多次,依旧觉得新鲜,不过其实也不无道理,毕竟世上之人,总要想方设法寻些乐事,无论是吃茶饮酒逛青楼,都算是难得赋闲,寻觅趣事。”
“的确如此,但总有人不解其中意味,时常将这等事当作是江洪虎狼,避之不及。”不知怎的今日登门,少年总觉得孟熙荻言语颇有些夹枪带棒的意味,可终究不曾开口问询,此话才出,便觉得对坐女子神情相当幽怨,狐疑皱眉,不过旋即便是想通其中六七分,轻声咳过二三声,将话头驳去,“今日来此,是要同孟亭主知会一声,欲要趁春光渐深的时节,好歹外出踩踩青葱草木,尚不晓得何日归京,至于账目之事,自然会由帮中找寻些精通算力的门客,暂且接过此任。”
孟熙荻始终只顾面皮微红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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