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太平经的精要,以及对于夫子的天下大同,对于孟轲的民贵君轻,还有墨翟的舍身取义等诸般道理。
在这少年口中,皆是信手拈来,娓娓道出,简短而又直至本意,使人闻之易懂,几如醍醐灌顶一般。
一年多的时间,季秋的名声早已打响,是以每每讲学,皆是座无虚席。
诸子之中最为年轻,而学问最盛者!
在偌大稷下,数遍诸学士口中,当以他当仁不让!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
这场讲学,才算落罢。
随着一名名士子起身,对着那白袍少年俯身拱手,继而跨过门槛离去,只余下田姒一人时。
季秋的视线,这才落到了她身上。
身穿紫色罗裙的少女,矜持而又高贵,是那种落于芸芸人群之中,也一眼便能瞅见的拔尖人物。
而她的身份,则更是特殊。
季秋自是认得田姒的。
不仅认识,而且比较熟悉,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少女还当得起他一声门徒之称。
因为在季秋讲学的这一年多以来。
少女从无缺席,且每每都是最为认真的那一小撮人之一。
再加上她的身份,以及从无到有,便能在这个时代炼气有成的修行资质,都能叫得季秋对她有着几分深刻印象。
见着今日的少女眉头微蹙,看上去略有几分愁容,季秋便知她心中有事。
“田姒,今日讲学,你听得并不认真。”
白袍少年单手背负,另一只手握着竹卷,走到了少女身前,轻轻敲了敲她面前的案桌,语气温声提醒。
而被这声音乍然惊醒,心中一震的紫裙少女,当下就好像是被捉住心事的鼠儿一般,连忙抬头。
她看着眼前眸子幽深的季秋,顿时有些慌乱,抿了抿唇,知道今日无论如何,都是避不过去,于是有些无奈,便只好应声回道:
“劳烦先生费心,田姒”
“今日确实思绪纷杂,未能集中精神,听得先生讲学。”
少女耷拉着脑袋,心中有些纠结。
田姒到底阅历较少,虽生于显赫之家,但平素里也没有经过多少大风大浪。
此番若非因她与季秋有着门徒渊源,田氏,或者说是受王授意的齐地诸卿,也不会以她作为传讯的导火索,前来这稷下,请季秋上田氏一见。
而且,在季秋这等见惯了世事沉浮,从多少蝇营狗苟之中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