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手里的那把青草不知么时候散落在地。
她不经意地踩踏着,一袭碎花旗袍也星星点点地沾上了孩子哭闹的鼻涕眼泪,她顾不上擦,抱起孩子就要向郑圭作别。
郑圭走近她说,刘妹,你等着,我再到北方去给你家孩子弄一匹白马来,好不好?刘雪心情沉重地说,没有那个必要,为了我,你付出了太多,我不希望你再去吃苦。
郑圭却执意要去北方给刘雪的孩子弄一匹白马来,他没有盘缠上路,正在准备之际,也就是在那个午餐后的第14天,他打算像过去一样荷锄上路,边给人做工、边趱行程,这个想法倒好,可他刚刚起程,还没有走出浮屠镇,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在一座山坡上晃动,那不是刘雪吗?
她一身缟素,手里拿着一束白花,插在一冢新坟前。她弯下身子还没有站起来,以至郑圭来到她身后,都概然不知。郑圭轻轻地说,刘妹妹,你怎么在这里?你在为谁上坟?刘雪听到有人叫她,回过头,见是郑圭,泪痕未干的脸上满是惊诧。
郑圭说,我这就起程,到北方去,争取在一年半载,或者用更快的时间给你家的儿子弄一匹白马来。
不了。刘雪红润的嘴唇蠕动着,泪水夺眶而出。她说,儿子走了,我正在给他上坟。郑圭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刘雪伤心地讲出原委,那次她和儿子自郑圭家吃过午饭回家后,由于没有见到那匹白马,知道那匹白马屠宰了,要不来了,儿子便整天哭闹,抑郁成疾,以至医治无效,抱憾而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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