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把她抱回来了,既然陆予江的遗嘱里提到,我想让她早些入土为安。”
弋正清眼底闪过阴影,不过这是迟早的事。
“好,我来办。”
余缨正式入土的日子定在一周以后。
连翘一大早又去了一趟归叶堂,千哄万骗把安安带了出来。
到墓园的时候弋正清已经到了,工人已经将坑挖好,余缨的墓碑就放在旁边。
连翘一身黑色锦缎长裙,戴着墨镜,勉强可以扎起来的头发在脑后用黑色丝带绑成一个揪,洁白的大捧茶花被她抱在胸前,而另一只手上拎着余缨的骨灰。
安安也是一身黑衣黑裤,袖口别了一朵折了枝的菊花,还算乖顺地跟在连翘身边,神情肃穆,带着与他年龄不符的冷静。
就这样一高一矮的两个人,缓缓走到墓碑前面。
双穴,旁边陆予江的碑字已经描红,连翘站在碑前停顿片刻……
之前陆予江入土下葬,她并没有来,因为她没有勇气,没有勇气去面对她的父亲真的已经化为一捧灰的事实,可如今她来了,但面前的老人已经是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
连翘凄凉笑了笑,将手里的骨灰盒放到地上,对着陆予江的墓碑微微鞠了一个躬。
垂头,俯身,一个叩首,二十三年阴错阳差的父女情,算是一笔购销。
“弋伯父,开始吧。”连翘转身,猛吸一口气,将地上用绸布包着的骨灰盒拿出来放入坑中。
工人开始盖土,连翘牵着安安的手站在一旁看着,心中无悲无喜,像是死了一样。
“谁敢,谁敢把那贱人的骨灰埋在这里!”陆清姿恶戾的声音,吓得工人盖土的动作都停了。
连翘知道她会来闹这一遭,也不管,命令:“别停,继续!”
陆清姿见她如此嚣张,情绪更加激烈,直接冲过来抓住其中一个工人的铁锹,恶狠狠看着连翘:“叫他们停手!”
“不可能,这是陆予江遗嘱里面安排好的事。”
“别拿我爸的遗嘱压我,你分明不是陆家的人,抢了思慕已经让我忍无可忍,现在居然还想霸占我妈的位置?”陆清姿已经完全不顾及形象,捏住铁锹狠狠推了那工人一把,其他两个工人被吓得也不敢再动手了,全部停在那里。
连翘心里空凉,看着陆清姿煞白的脸。
“今天是我妈入土为安的日子,陆予江也在旁边看着,所以我不想在这里跟你吵,麻烦你让一让,别在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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