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领了煤球的百姓们都挨个朝他行礼后才离开。
曹嵩乐在其中。
他对着身边的少子曹德说道:“瞧着吧,京兆百姓固然会记得天子的恩惠,可他们同样也不会忘记,为他们带来天子恩惠的是我们姓曹的……”
“将来你若是有机会在京兆为官,只要让人知道你姓曹,那么受过恩惠的百姓都会顾念今日的恩情。”
“这,就是声望!”
曹德尚有些懵懂,却重重点头,将父亲的话记在心头。
眼前这他从未见过的一幕,正冲击着他幼小的心灵。
曹嵩教育完儿子,又继续享受起众人感激的目光,然这他自觉十分和谐的一幕,很快就被人打断了。
“你的意思是,司隶校尉抓到了几個京兆尹府吏贪墨救灾物资的罪证?想要邀请我一同审理,做个见证?”
“岂有此理!”曹嵩当即跳起了脚,这些物资可都是他呕心沥血从各处调拨的,连他都没敢贪呢,几个小吏竟敢如此明目张胆?
“快,速速带我过去!”
布迷见曹嵩如此表态,心中暗道糟糕。
他倒不担心曹宏几人的下场,甚至连陶谦他都不太担忧,只是担心当初征他为吏的当朝太尉皇甫公会受到牵连。
可他人微言轻,只能压下担忧,与曹嵩一同前往京兆尹府。
这一回,曹嵩就没带曹德同去了。
路上,曹嵩问起布迷此案的具体细节。他与张温的关系不错,毕竟张温当初便受过曹腾的举荐,后来两人也有交情。
可在知道以曹宏为首的京兆尹府吏们贪墨并不多时,曹嵩倒不怎么生气了。
他也是听过过张温与陶谦之间的爱恨情仇的,知道张温虽然也有那么一点点可能借着此事扳倒陶谦,可这样,也就意味着以前张温原谅陶谦的大方行为白做了。
这样思索着,曹嵩觉得张温同意自己过去,应当是想让自己作为一个说客,帮忙撇清陶谦在此案中的嫌疑。
而他自己,正好还能让陶谦欠下人情。
毕竟陶谦有着三辅屯田的功绩,前途十分远大,将来成为九卿乃至于三公都并非不可能的事。
能得到陶谦的人情,这结局,简直不要太美好!
布迷不知道为什么曹侍中问着话的功夫,情绪忽然就由阴转晴了。
他只希望这是对皇甫公的好事。
京兆尹府,在等到曹嵩的时间,曹宏几人已经被押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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