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我都能等他,但是,让我这样包庇他是不行的!你想想,如果爸活着会怎么做?”
刘援朝仍是劝:“胜利呀,你说得都对,我也不是要你包庇钱远嘛!你该说的不都说了么?该做的不都做了吗?我只是要求你先不要逼着钱远去自首,事情还没搞清楚嘛,钱远也不知情嘛,你怎么知道孙笛就一定会咬钱远呢……”
刘胜利实在听不下去了:“哥,你和敢斗不要再打孙笛的主意了,好不好?敢斗糊涂,你不能糊涂,你是党员干部!”说罢,挂上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刘胜利问钱远:“你改变主意了吗?”
钱远摇摇头:“走吧,做你的丈夫,我别无选择。”
刘胜利动情地一把搂住钱远:“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律师,会等你回来!”
夫妇二人从房间里出来,走到客厅才发现,孙成蕙一直守在客厅里没睡。
钱远走到孙成蕙面前说:“妈,我对不起胜利,对不起敢斗,也对不起你!”
孙成蕙叹息着:“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说啥都晚了?!”抹着泪,又说,“我过去推荐了那么多文章让你好好学习,你就是不理,你呀你呀……”
刘胜利说:“妈,你别说了,该说的话,我都和钱远说过了。”
孙成蕙却坚持要说:“钱远,咱们为人做事要坦荡啊!妈没有大本事,一辈子从没做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可妈妈活得坦荡呀,多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钱远,你坦荡么?在外面和周清清鬼混,闯下了这么大的祸,愧不愧呀?”
钱远泪流满面,叫了声:“妈——”
孙成蕙转而又对刘胜利说:“胜利,你和钱远是在患难中走到一起来的,我至今忘不了包产到户那年,钱远来找我报信的事!钱远判刑了,你要去送饭探监,枪毙了,你要去收尸!官咱可以不当,人咱不能不做!”
刘胜利动情地搂着母亲:“妈,我……我知道,这我都知道!”
这夜,刘胜利和钱远像散步一样出了门——是刘胜利出任阳山市市长后和丈夫钱远唯一的一次散步,竟是去公安局自首。看着钱远走进市公安局大门,刘胜利心里难受极了,脸上浮出苦涩的笑。
钱远在市公安局大门口回过头,最后看了刘胜利一眼,向刘胜利招了招手。
刘胜利这时已是身心交瘁,脚跟很软,身子发飘,可仍努力坚持着,目送着钱远走进公安局大门里。直到钱远进了公安局接待室,再也看不见了,刘胜利才软软地瘫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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