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左光斗则摇头晃脑地说道:“耳目之福,不过如此啊!”
董元儒则叹道:“美!太美了!”不知道他赞的是演唱,还是友芳之艳。
这一段对唱,张惟贤早就听过不知多少次,此际听来,仍然感觉非常享受,直想手舞之足蹈之,他拍着手叫道:“好,好,唱得太好了!来人,看赏!”
身后的管家连忙用盘子端了五十两银子,送到台上,程强接过盘子,道了声谢,转身交给身后的账房。
按例,主人家有赏,程强作为班主,应该一个人去谢赏,但今天,他要带杨友芳一块去。程强看了一眼杨友芳,杨友芳会意地点了点头,从身上拿出一方丝帕,攥在手中。
师徒二人也不卸妆,穿着戏服来到张惟贤跟前,程强躬身施礼,道:“程强携小徒谢公爷赏!”
程强是下九流的戏子,张惟贤是当朝国公,二人身份天壤之别,但程强并不小看自己,没有寻常艺人的卑躬屈膝和讨好谄媚,说话行事不卑不亢,张惟贤对此非常欣赏,加之敬他在艺业上的成就,所以并不小看于他,见他施礼道谢,忙道:“程班主,不必客气。你和友芳这一段唱,可称得上是珠联璧合,令人听来如饮琼浆,美不胜收。尤其友芳,扮相俊美,唱功了得,严师高徒,当得此赏。”
“是极,是极。程班主的唱腔高亢苍劲,友芳的唱腔雍容华贵,华丽柔美,尤其尾音的处理,真是妙到毫巅,妙不可言哪!”杨涟和左光斗没说什么,只是微笑不语。董元儒却是配合着张惟贤夸了两句,着重夸奖了杨友芳。
程强谢道:“国公爷和董老爷夸奖了,小徒造诣尚浅,国公爷和众位老爷如此抬举他,没得宠坏了小孩子。”
说着,回头冲杨友芳喝道:“国公爷和董老爷夸奖你,是对你期望有加,不可因此懈怠!听到没有?”
杨友芳低头听训,道:“师父,徒儿记下了。”
“还不谢谢国公爷和众位老爷!”
杨友芳俏皮地一吐舌头,学女子模样,敛衽一福,娇滴滴地道:“多谢国公爷!多谢董老爷!”
张惟贤见程强训徒,忙道:“你看你,当着我们的面训徒,真真大煞风景。行了,你去忙吧,让友芳在这里执壶倒酒。”
闻言,程强连忙躬身道:“是,谨遵国公爷吩咐。”说完,作了一个团辑,回后台而去。
把戏子当作奴婢使唤,在张惟贤等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杨友芳心里却闪过一丝不快。
自他进了程家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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