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成蟜直视李牧的双眼。
在李牧的眼中,嬴成蟜没有看到畏惧、躲闪或退缩,而只看到了如虹战意和隐忍坚决!
嬴成蟜的眉头舒展开来,诚恳发问:“李都尉何出此言?”
李牧认真解释道:“主帅之勇,天下无双。”
“主帅更是上知天时,下得人心。”
“然,主帅此生却不曾踏足过关外,不知东胡之地利!”
“主帅定然听闻过草原之无垠、东胡之苦寒,却不知草原究竟有多辽阔,东胡究竟有多苦寒。”
“主帅如此,主帅麾下众将亦是如此,主帅麾下士卒更是如此!”
“非但如此。”
“那些出身楚地、魏地、齐地的将士根本遭不住东胡之苦寒,就连赵地、秦地的将士同样难耐东胡之苦寒。”
“倘若我军贸然北上,末将以为,我军不会败给东胡、匈奴和燕国,而是会败给东胡的天时地利!”
苏角眨了眨眼,茫然不解发问:“现下即将进入夏季,东胡纵是苦寒又与此战何干?”
李牧反问:“苏都尉可知东胡王庭处现下是怎样的天气?”
苏角坦然摇头道:“本将只是听闻过东胡苦寒,却并不知现下之东胡究竟是怎样的天气。”
“本将以为,现下已是四月中旬,华夏诸国早已完成了春耕,幼苗已然破土而出。”
“即便东胡再怎么苦寒,也理应春暖花开矣!”
李牧摇了摇头道:“春暖花开?距离春暖花开仍远矣!”
“现下东胡王庭之寒冬尚未离散,大河仍在凝冰!”
苏角闻言,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现下已是四月!东胡王庭的大河仍在凝冰?”
“这怎么可能!”
李牧笑了。
曾经的李牧也觉得就算是再苦寒之地,四月怎么也该暖和起来了。
毕竟要是四月再不暖和起来的话,那一年里哪还有什么暖和的时候?
然而候者给李牧带回的情报却让彼时的李牧露出了和现在的苏角一样的表情。
李牧慨叹道:“本将初闻之际也难相信,故而又派出多位候者往东胡王庭打探虚实。”
“但每一位候者带回的消息却都如出一辙。”
“故赵之地一、二月大河便会解冻,二月末即可春耕,然东胡王庭附近的大河在四月末方才会开化,要至五月方才能春耕!”
“而东胡王庭北方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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