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有空就去蹭把喜喜糖,没空干脆封些银子道贺了事。如今却不同,宁姝年纪是最小,可倒成了九刹中第一个有喜事的。加之司烨身份还是那般特殊,不少人上凑着拍马屁讨他和门主欢心。如此一来,往生门上下欢腾,比庆祝过年还热闹几分,早早就把一切布置好了。
彼时宁姝坐在鸾镜前,任阎惜泪替自己戴上垂珠带穗的头面,手脚冰凉,浑身微微颤抖。
阎惜泪本还没发现她这般紧张,转去拿胭脂给她补唇色,忽而听到珠链清脆的撞击声,侧目一看,这才反应过来。她伸手按在宁姝的肩膀上,拍了拍,道:“我还道这胭脂不好呢,哪知是你这丫头,脸都吓白了,再好的胭脂也压不住色!”
怕归怕,宁姝还是被阎惜泪这句玩笑逗得弯了弯唇角。只是笑意很快消散,她反按住阎惜泪的手,道:“五姐,我真的好怕!”
“怕什么?”阎惜泪媚眸流转,“我猜猜,是怕那么多人?还是怕门主临时变卦为难?亦或是怕今晚……”
“五姐!”宁姝登时涨红了脸。
阎惜泪掩唇一笑,纤指抵去宁姝的脸颊上,轻轻一刮,道:“你可别怪姐姐多嘴,这一夜实则不太好过的。”
宁姝的脸又烫了几分,不过碍着阎惜泪是过来人,她又委实什么都不懂,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问:“不好过,那要怎么办?”
“他以前可有过女人?”
宁姝愣了一愣,暗道五姐这话问得也忒直白了。见阎惜泪盯着自己,在等回答,赶紧摇头否认。
“去过娇楼?”
宁姝继续摇头。
阎惜泪轻啧一声,缓缓收手:“这就不好办了,两个人都是白纸,可如何是好?”
宁姝一听,简直都要哭出来了。
这怎么办?两个人千辛万苦在一起,莫非要被新婚之夜难死不成?
阎惜泪琢磨一番,眼风一扫,见宁姝满脸愁容,跟苦瓜没差,忍不住又笑了一声。
“五姐,你还笑呢!快帮帮我!”
阎惜泪取过桌上最后一支凤头步摇,替她插入发髻,俯去她耳畔轻言细语:“这事,他是我的小妹夫,还是少门主,妹妹,我要是插手,反而对不起你了。你们小两口子,就好好自己琢磨去吧!”顿了顿,直起身来:“不过……”
“不过什么?”她眸中光亮一闪。
阎惜泪忍笑绷脸,一本正经:“我这儿倒有不少书册,你可以自己来捡选些喜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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