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吹着。
待他一曲奏完,宁姝才往前走了几步。
“温小八,你闲得发慌啊?”她努力做出平时的样子怼他。
温吟与缓缓放下手,侧目,沉默半晌,还是转过身来,面对了她。
不过十来日不见,宁姝惊讶发现他竟然鬓生几缕白发,常年妖冶魅惑的面容也满是疲惫。宁姝粉唇微抿,想说句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温吟与见她这副模样,淡淡一笑,道:“你怎知我在这里?”又不要她答,继续自言自语:“小九毕竟还是了解我的,我做什么,想什么,都应该是明白的。”
宁姝蛾眉微蹙:“你说错了,我并不明白你好端端的玩什么失踪。”
温吟与唇角微挑,颇是自嘲:“是么?”侧身看向崖下,一片粉色花田。
曾几何时,他们只当苍龙洞是个赏景的好地方。每每练完当天的功夫,两个小人儿总会跑到这里。他们并不惧高,坐在崖边,四条腿垂在空中,荡来荡去。此时必不可少一叠莲花合心酥,金黄的酥皮层层散开,莲心中一点粉红,看着便令人食指大动。等吃得高兴了,宁姝会抽出袖子里之前藏好的木叶,凑至唇边轻轻吹起。那声音起初杂乱无章,后来年岁渐长,倒别有一番风味。而温吟与一见到她吹木叶,便会抽出竹笛,轻轻迎合。曲声忽高忽低,忽快忽慢,不是大家,却比大家更悠然自得。
夕阳余晖漫洒,懒洋洋的温度紧紧包裹着他们。木叶破后,宁姝就会随手丢掉它,任凭那残破的叶子随风在空中一荡一晃地坠去崖底。温吟与收起竹笛,开始跟她规划明日的安排。
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至七岁。
七岁以后,他们不再来这个地方,苍龙洞再美也成了禁忌,宁姝是不敢碰,温吟与却是愧疚。
只是除开这一件事,他们都还是很要好的。
从小到大,吃饭、练功、任务……能在一起的事,他们就没有分开过。可惜在这样的相处中,宁姝把对他的感情转为了对兄长的依赖,时不时耍横撒娇,温吟与却把她当作心上的姑娘,百般筹谋保她周全。从那时起,同一条路上的人,就注定背道而驰,越来越远。
不知这些天来温吟与想了多少,他絮絮叨叨,不停歇地说着。宁姝静静听他诉说曾经过往,心中感慨,却也无话可答。
天色渐晚,天边的云霞变得万般晦暗,温吟与忽而收声,转身再次看向宁姝。
“我努力过了,”他说,“可是我努力再多,也不敌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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