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闩,回到床边。
“衣服给我。”他的手隔着帘子伸入。
宁姝声音轻轻:“给你干嘛?当证物啊?”
司烨气得不行,又不想在她受伤的时候发火,强压怒气,勉强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烧掉。”
宁姝微微一愣,倒不怀疑他话里真假,从被子里抽出夜行衣塞去他手中。想了片刻,从帘帐里露出头来,对他道:“相公,你心里是不是很难受啊?”
司烨不想搭理她,兀自点燃衣服,放入盆中。
宁姝穷追不舍:“相公,你对我这么好,我真想以身相许了怎么办?”
“……”司烨咬牙,“我对贼没兴趣。”
宁姝扑哧一笑:“是么?”手摸到背上兜肚的系绳:“那我现在脱了。”
司烨动作滞住,他知道宁姝只穿着一件亵衣,若她真……
他骤然敛目,语气沉下,字字铮铮:“往生毒焰,灼我骨血。苟延残命,世人不怜。无罪为罪,诛心夺智。鬼魅过处,哀鸿遍野。你究竟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此话一出,宁姝喉头立马涌上股腥甜,险些吐出口血来。
“你你你!你怎么会知道?!”
司烨知道自己治住了她,心情稍归平静,漫不经心道:“往生鬼魅臭名昭著,你是南地来的,行迹如此诡异,不是鬼魅还能是何物?更何况——”
这是你师哥亲口说的。
宁姝惴惴不安,像个做了坏事被发现的小孩子般,满脸愧疚地捏起被角。司烨见她久不说话,下意识地看她一眼。发现她这兔子般的表情,不禁失笑。
只是笑了一声,他很快察觉到自己这笑来得太没由头,赶紧止住了。
宁姝的心思全然不在他这边,满脑子都是:怎么办,他知道我是往生门的人了。往生门名声不好,以前传的是杀人打劫,现在更夸张,什么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他别一气之下冲动地把我给绑了!
司烨不知她在想什么,烧完衣服后又去处理灰烬,等回来时宁姝已经躺回床上睡着了。她身上的衣服重新换过,中规中矩。知道她不会再折腾,司烨总算松了口气,走去桌边趴下小憩。
次日醒来,宁姝已不在房里。这场景似曾相识,司烨心头一紧,一把拿过茶壶看里面的水。要让他发现她又用迷药,待他抓到她以后非得好好说道说道。
……以后?司烨放下茶壶,心里隐约不太舒服。
人生聚散无常,多年的亲朋好友都容易一别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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