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责令其将钱补上,若是补不上再论罪处理。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温家老小吓得不轻,掏空家底儿将银子补上,换了个全须全尾。
温家拿着仅剩的银两,搬出华贵的陵阳伯府,买了桥井胡同这座破旧小院,至此一落千丈。
现如今连米面都快买不起了。
估摸着原主也是受不了如此落差,这才病得丢了性命。
温苒苒想到这长叹口气:谁家当厨师的还缺口吃的啊?是我啊!
门“吱呀”一声响起,有个身材高大却清瘦的中年男人走进来。
有位文弱妇人迎上前去,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眸中看出了窘迫与无奈。
“罢了,先哄苒苒吃些东西。”妇人轻叹,“这阵子也无人找你抄书写信,实在不行,便将我那对玉镯便宜当了吧。”
“琼娘!那可是你最后的陪嫁了!”男人闻言震惊,眉头拧得极紧,连声音都不由自主拔高了几分。
“嘘……小声些,仔细叫苒苒听见。”妇人紧张地扯了扯他的袖子。
妇人知他心中愧疚,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劝慰:“以后再赎回来便是,咱们快去哄苒苒用饭吧,也不知这米汤她肯不肯喝……”
最后那句她说得极轻,但温苒苒依旧是听了个一清二楚,连语气中透着的心疼酸楚都清晰可闻。
这二人便是原主的父亲母亲,温逸良与沈氏。
温苒苒穿过来的这段时日,全由他二人精心照料,衣不解带、事无巨细。她的身子其实也早好了,是沈氏坚持要让她静养,免得落下什么病根。
她自小在孤儿院长大,生平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有父母疼爱的滋味。
“苒苒?”
温苒苒闻言回过神来,就见沈氏端着碗打眼就能瞧见碗底颜色的米汤坐到床前,舀了一匙喂她,温声细语地哄着:“苒苒吃些东西吧,吃了身子才能好。”
她凝视着那“米汤”愁得直皱眉,这米汤比刷锅水还要寡淡上几分。自她穿越到这之后,连日里吃的都是清粥,今日竟连米粒都没有了。尽管此时她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但仍是下不去嘴。
她想吃烤肉、想吃火锅、想吃帝王蟹!
一旁的温逸良见女儿这般可怜不禁满面担忧,望着这碗米汤直叹气:“苒苒自小锦衣玉食,怎能吃得了这份苦……都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没用!”
“快别说这些。”沈氏轻言安慰,“咱们这个家还得靠夫君你来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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