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夫子,你说的那个【虎都】和西金虎都有什么不一样?”
厉九川盘坐在驺吾背上,绒暖且厚实的毛发将他托住,像陷在凸起的厚毯里。
白发老头抚须道:“【虎都】只有特殊的时刻才开启,不过帝君随时都可以前往。”
“哦?那如【冥渊】【凤栖殿】【龙宫】【麒麟台】这些地方,也是需特殊的时刻或者帝君才能开启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应该都差不多吧。”
“原来如此。”
厉九川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如果自己确实进入了冥渊,且不是因为去的时刻特殊毕竟炎琥没能进去,那么是否说明了一些问题?可是自己为什么丝毫没有察觉呢?
不,不对,应该是正因为有这种可能存在,所以才有如今的结果啊。
这命运的轨迹给人的感觉简直无比熟悉,就像在玄十一的指尖下跳舞,由他操纵。
厉九川有自己的对策和想法,但现在还不到揭晓的时候,而是博弈的时候。
这时,天边出现九座弯齿似的塔尖,那是虎都的轮廓。
自离开夏国后,文夫子就不知用何手段唤来一条游龙,等到了西金方才下来,又换乘驺吾,此种日行千里,二人也奔行了数日有余这才看见虎都。
不过驺吾却并未直接向着都城而行,却跑向虎都背面的一处阴影,兀自趴在地上休憩起来。
巨大的牙形塔在阳光之下映出又尖又长的影子,厉九川破天荒地没有发问,竟然躺在驺吾背上睡着了。
等文夫子拍拍他肩膀叫他起来时,已经日头偏西,黄昏的景色将这片沙岩之地染得格外凄美,九座高塔的塔尖影子落在他们面前,正好被驺吾的大爪子摁住尖端。
“来了。”文夫子向来苍老平静的声音带上一丝感怀。
厉九川揉了揉眼睛,地上似乎亮起白苍苍的光芒,再一眨眼,自己整个人就突兀地坐在了地上。
毛乎乎的“垫子”则冲向一个脸上有着龙角般刺青的男人,拱头晃脑地在他怀里撒娇。
文夫子扶起厉九川,却见他茫然地打量四周,白茫茫空荡荡的一片,似乎什么都没有,而脚下是一座丈宽石桥,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看不到尽头的桥上。
度长青耳朵上的玉环叮咚作响,白色暗绣金纹的宽松绸袍也让他显得更像虎都之主,遮掩了竖立龙瞳带来的非人之像。
“走吧。”
他放下驺吾毛绒绒的大脑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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