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呼啸。
厉九川和炎琥盘坐在云鲸之脊,平坦如原。
身后几个飘忽的小青点是例行巡视的都卫,云鲸只是轻轻扇动宽大的鳍翼,他们就被甩得不见人影。
“哈哈哈!好久没这么畅快了!”
炎琥张开双臂,爽朗地大笑,“这样甩开那个女人也挺舒服的,名正言顺!”
厉九川仍记得当初茧谷里那个干瘦的小孩,四肢枯瘦,红毛软塌塌地贴着头皮,像个被扔在街边快饿死的乞丐。
如今这人已是耳聪目明的青年才俊模样,性子里的聪慧和倔强变成三分痞气挂在嘴角,俨然云泥之别。
“我说,祝家哥儿,这玄鸦山是在什么地方?这次出来我可什么都没拿,没钱又没人的,往哪儿去呢?”
炎琥一双贼溜溜的眼珠在厉九川身上打量,从头到脚,好似当铺索财的掌柜。
“北水。”
厉九川从怀里摸出一支青铜卷轴,展开来是密密麻麻的线条。
“在此地。”他朝其中某个赤点一戳,线条骤然放大开来,浮现出若干山川水泽。
其中一处灰扑扑的小山脉迅速放大,其山脉北麓占据了卷轴三分之二。
一缕白芒弯弯绕绕地飘现,幻化作一个雄壮中年男子,他身后浮现一头人面豺身的怪物,有翅翼自头颅两侧伸出。
“他是谁?”
“漳岳平,一个化蛇传承者。”
“哦,你找他做什么?”
“杀了,顺便打听点消息。”
“你仇人?”
厉九川收起卷轴,“你废话太多。我们需要几日才能到?”
炎琥无奈道:“你收起来我怎么看,不看地图我哪知道要飞几天。”
他倒不在乎这大哥为什么要杀人,甚至可以说是在他预料之中,跟随而来,一方面是为了当初的承诺,一方面是看中祝涅身后的势力,最后一点,则是来自他心底难以忽视的无边恐惧。
不管是凡人时期还是身为传承者,每当看见祝涅的面孔,炎琥心里就一阵莫名地哆嗦,乃至双腿发软,有一瞬间无法动弹。
按理说,身为凡人对传承者确实是有所畏惧,但以自己当下的传承几乎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炎琥只能将之归结于祝涅过去给自己留下的印象过于深刻,是心灵甚至心锚方面的问题。
他要借此机会,铲除这个隐患,为日后作为铺平道路。
毕竟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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