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了冉遗污秽,而玄十一代替自己承受了玄冥污秽。
现在他终于要自食苦果,来面对最初没有面对的问题了。
厉九川洒然一笑,“我知道了,夫子,我会先锚心,再修炼。”
曜云叹道:“你能直面自己即将出现的弱点,也是一种强大的心境,守弱峙强,亦是人性的伟岸与光明。”
夫子好像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但这并不重要,因为他见识过无可战胜的存在,在拥有对抗那样存在的力量前,自己都将不会有心锚的问题。
厉九川饶有兴趣地接着道,“所以,上水渡的传承者都是用心锚吗?死一个强者,是不是就会死一大片弱者?”
“也并非全部,大概有六七成吧,但更多时候,那些身为锚的人还没有死,锚心的传承者就已经早早死去了。”
即使被冠以大夫子之名,解答这些问题时,曜云也不禁有些疲惫。
这个孩子似乎有种让人吐露内心的力量,他一边要对抗这力量,一边要斟酌词句,却还是忍不住说出一些为时太早的话。
噹——
马铃清脆的声音响起,车身微微摇晃,代表路途已经结束,到曜日府了。
曜云顿时大舒一口气,“度殷,曜日府已经到了,我安排水院的兰素在门口接应你,你现在下车就能看见他,老夫我还需去府主那边一趟,就不带你入院了。”
“好,夫子,那我的世童……”
“半个时辰后还你,趁这会府里还没人认识你,赶快去逛逛吧!”
“……”
这老头,水院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厉九川跳下马车,眼前的大府是岩墙高砌,石缝里都是铜泥铁浆,入口处也没有门,十八道盘虬金柱立着,上面空空如也。
似乎曾有一片琉璃铁瓦的屋顶被掀飞了。
“哦,来人了。”
金柱背后闪出一个黄袍少年来,他胸口绣着模样凶恶的兽头,衣摆如镜般锃亮,泛着铁一样的光泽。
一对短粗的眉毛显露几分好斗之气,虎目狮鼻更是精气十足。
“小子,报上名来,哪个院的?”狮子鼻双手抱胸,大大咧咧。
厉九川的眼神错开他,落在一侧不起眼的墙角,身穿玄袍的阴郁青年倚靠在岩墙边,他右胸口绣着一个素字,想来就是曜云嘴里的兰素吧?
但是,水院的人不出来迎接新学子,反而躲在角落,面前这个显然散发着一股金德之气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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