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城内发展起神教,本身就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能具备足够智力信仰神灵的人能有几个都难说。
厉九川跟在她身后道:“你们信仰哪位神?”
崇神并未神袛的名号,而是指崇高之神,至高之神,每个教派都会这么形容自家神袛。
“信自己的神。”老祭司油滑地圆顺过去。
见过疯狂推崇自己神袛,生怕别人不信的,没见过藏藏掖掖不让别人知道自己信哪位神灵的。
说明这位神灵,仅仅听见祂的名号就会让掌士产生不适,或者反感。
当然也可能只是让厉九川感到不适,总之,老祭司有意隐瞒她的神灵。
厉九川心中揣摩着,跟随老祭司走向玉城深处,路上的爬来爬去的玉奴们主动绕开二人,毫无智慧的眼神里也有本能的恐惧。
即使厉九川不知道玉奴是怎么“制造”出来的,但他也能感受到这些人身上残缺的传承气息,比之最低等的食种还要不如,但凡任何一个拥有完整传承种的传承者都能迫使他们做任何事。
当然,前提是玉奴们有足够的脑子去做。
而若玉城的居民仅仅是这种程度,海事府也不至于认定它是个晋升五等掌士的任务了。
一柱香后,厉九川看见了截然不同的一批人。
老祭司在一处死胡同的青铜墙壁上敲了敲,这扇墙壁便徐徐下落,露出另一片被圈起来的场地。
这里屋舍俨然,男女老少都穿着粗麻布衣蔽体,他们在街道上谈天说地,孩子们嘻笑打闹,就好像那些普通村落一样。
但无论是白须白发满脸皱纹的老人,还是步伐蹒跚牙牙学语的孩童,都给厉九川一种荒谬的危险感,仿佛他们都不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凡人,而是披着人皮的可怖凶兽。
厉九川稍一思索便明白了这危险感来自何处,这是食种冉遗面对上位传承的本能反应。
“不是说,玉奴都是食种……”
他开口提起前半句,祭司老太便牵起满是皱纹的嘴角,慢吞吞地道:“食种遗玉能满足你们的胃口?”
“那么,这里都是异种还是灾种?”厉九川神情微微严肃。
老太微笑,“正仙。”
厉九川表面上看起来不为所动,暗地里却连呼吸都顿了一瞬,“正仙种?全部都是?”
他眼神扫过青铜高墙的边界,这里少说有二三百“村民”。
别看兆阳的正仙种传承似乎满地跑,实际也没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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