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九川刚出门就碰见了另一个“厉九川”,她手里捧着五本厚册,看起来神色有些疲惫。
“你这又要抄书?!”看见他手里拿着更厚的书册,厉九禾眼睛都飙绿光了,“哪个先生这么为难你?我去跟他讲讲道理!”
“不是,我想查点史料罢了。”厉九川无奈道。
厉九禾狭眉一挑,“你查史料?打算找谁的破绽?想杀哪个王公侯爵?”
“我哪有那么大的杀性……”厉九川嘟哝一句,忽然问道:“我听说《天论》有一个保存万年的原刻本放在京兆府,能否借来看看?”
“《天论》?”厉九禾微微蹙眉,“你从谁那知道原刻本的?”
“言乐。”
“哦,小太子……”厉九禾压低了嗓子,“不管是谁告诉你的,你最好都警惕些。”
厉九禾状似不经意地说,带着他假装在湖边散步,“初本《天论》在黄天之帝手上,根本不可能留在现世,没有原刻本这个说法。但那位留下过一个石刻版本的《天论》,大樂成立之初被传给了始帝,在三百年前,第七位大樂皇帝死的时候被带进了坟墓,一百五十年前被挖出来供奉在皇宫,五十年前不知所踪。”
“它看似没什么人关注,甚至丢了也没人找,但其实海事府和书院都暗地里盯着,就连院首都说过好几次这个事。”
“至于京兆府,的确有单独收藏的《天论》,只不过是阉割版,比书院收藏的版本还混乱残缺,甚至有错差。”
厉九川听得头昏脑胀,“所以真正的《天论》在麒麟手上,它留了个不知真假的石刻书,而且还丢了?”
“对,重点是这东西莫名其妙地被盯得很严,如果你想看京兆府的那本,我可以替你借来。”厉九禾点点头道。
“没事。”厉九川眼珠微动,“我自己去借。”
京兆府。
常闲躺在老爷椅上吹风吃茶,好不惬意。
一抹阴影缓缓遮住椅子,将京兆尹老爷的太阳遮得严严实实。
常闲缩了缩脖子,阴风挂过,令他不经打了个喷嚏。
掀了掀眼皮,面前突然多了个脸色苍白的小孩,常闲立即吓得一哆嗦,还以为见了鬼!
“厉九禾?你干什么?大白天的扮鬼吓人,信不信我告诉魏王……”
“随便你。”小孩板着脸打断他,“把京兆府收藏的那版《天论》给我。”
“什么!?”常闲老脸神色微变,他左右看了眼,压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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