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神兄弟之一铁岚的声音格外沙哑沉重,仿佛是地狱丧钟,令人神沮气丧。
「只需要再多一支万人队,我就可以登上恒州城头,只要一支万人队就够了。」曼陀双目喷火,恶狠狠地瞪视着鲜血浇灌而成的恒州城墙,仿佛一只饿狼盯视着几步之遥的血肉。
「王子殿下,再过几日,渤海的攻城器械就要到达此地,到时候有利器之助,再加上经过休整的大军,恒州城将会是我们的囊中之物。」铁镰低声劝道。
曼陀瞪着血红的双目,仰视着被夕阳染红的长空,霍然发出一声凄厉而悠长的狼嚎。他猛地一摆手,道:「撤兵,我们走。」
看着突厥人洪水般的大军退潮般缓缓远离了环绕恒州城的护城河,守城的将士们发出一阵激昂但却声音微弱的欢呼声。许多一直支撑着身子坚持作战的战士,一屁股坐倒在地,倚着兵刃就这样进入了黑甜的梦乡。他们中的很多人入睡之后,也许再也不会醒来。
姜忘和河北骑兵队左右先锋将韦猛,凤如钢顾不上身体极度的疲劳,组织起仍然清醒站立,寥寥可数的守城官兵将睡死过去的士兵挨个叫醒,着他们走回营房休息。彭无望带领着飞虎镖局的镖众从城头撤了下来,回到悦来客站休息。这一次守城血战虽然无人阵亡,但是人人身上挂彩,情形甚是凄厉。路过门前的井旁,彭无望忽然停住了脚步,低声道:「各位在这里梳洗一下,莫要一身是血的走了进去。」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每个人脸上都粘满了令人作呕的血痂,更有人身上还沾有敌人已经凝固多时的**,形状之恐怖,远胜于世上所有的孤魂野鬼。所有人都笑了起来,连锋头一个来到井边,用辘轳打起一桶井水,浇在头上,掀起衣襟用力抹了抹脸,笑道:「我也正有此意,看不出彭兄心思如此细腻。」
彭无望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看着连锋仔细地清洗着身上的血污,百无聊赖的彭无惧忽然兴奋地说:「这三日三夜确是惊心动魄,小子我虽然无用,也杀了三十个突厥狗种,侯阿大你杀了多少?」
侯在春双眼也放起光来,拼命想了想,道:「我大概只杀了二十八个。第一夜杀得最多,足有十六个。」
他回过头,一拍身后洛鸣弦的脑袋,笑着问道:「鸣弦,我看你也杀了不少,说说吧。」
洛鸣弦很仔细地思索了片刻,神色严肃地说:「我想应该是十五个,其中有一个黑衣战士被红姐姐扫到在地,没有死透,我上去补了一剑。」他看了身旁的赵一祥一眼,笑道:「一祥,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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