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多的人从各个官道,向着不可一世的黟山进发。他们头扎白布,目光凄厉,紧握武器,浑身上下都是煞气。江南的天空乌云密布,仿佛苍天都被这一股悲怆的气息所动容。
"什么,彭无望死了?"听到手下人的加急快报,锦绣公主不由得愣住了。
"岂禀公主,据称彭无望和越女宫主激斗太酣,双方无法留手,遂被越女宫主所杀。"那突厥密探沉声道。
"下去吧。"锦绣公主茫然道。
看到她的样子,跋山河小心翼翼地说:"公主,妳还好吧?"
"我,我会有什么?"锦绣公主失笑道,"我只是想不到他这么个英雄人物会死得这么不值得。"
"确是窝囊,死在个半大不小的女娃子手里。"可战大摇其头,嘿嘿冷笑。
锦绣公主沉吟了一会儿,突然道:"我要一个人想些事情,你们退下。"可,跋二人愕然互望了一眼,一起躬身退出房门。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锦绣公主浑身酸软地坐回座位,素手用力地按住额头,一双妙目紧紧地闭了起来。"没道理的,他怎么会死的如此窝囊,怎么会这样。"锦绣公主的眼前仿佛闪现出彭无望昂首立于洞庭湖畔,放喉而歌的影像,耳畔似乎又回响起那激昂而苍凉的调子。自那以后,每到处理完繁杂的军务和政务的闲暇,她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首歌。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念头,但是却让她的心非常的温热,仿佛被火炉子暖过。有的时候,她甚至有些害怕这个念头,所以每当想起,她便要匆匆找些事做,将它忘记。
"不过现在,似乎没这个必要了。"她微微苦笑,长长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环视着空空荡荡的房间,"想不到,他还没有和我交上手,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死了。将要发生在莲花山上的那一战就这么变得毫无乐趣,真是遗憾。"她试图振作精神,但是,眼前总是闪耀着令人晕眩的金星。锦绣公主费然一叹,重新闭上眼睛。此时,她的眼前出现了彭无望木讷而诚恳的微笑。
"姑娘,在下彭无望,青州彭门人士,家里世代经营镖局,薄有储蓄,青州故居尚有百亩良田,房舍七十余间,家境还算殷实。我彭无望二十一岁,双亲早亡,由叔父带大,有堂兄弟一人,姓彭名无惧。今天一见姑娘,自问已经难以自拔,愿意娶姑娘为妻,从此祸福与共,生死相依。愿姑娘怜我一片真心,愿意屈身以就。我彭无望保证姑娘一生衣食无缺,生活美满。"
"一生衣食无缺,生活美满。"锦绣公主感到眼中一阵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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