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乌烟瘴气,纸醉金迷来得好多了。」
周围的众人再次哄笑了起来,那位贵介公子再次道:「蠢小子,苏大家要想嫁人,多的是皇亲国戚争着来娶,怎会看上你们那里的穷小子。」
苏婉看了看那出言嘲讽的贵介公子,笑了笑,道:「你们这些大男人总是喜欢替我们女人做出安排,要我们这样那样,自以为对我们体贴关照。即使嫁入豪门又如何,不但要和正房争宠,又要担心自己年华不再,无法得到相公的关爱。若是嫁入平常百姓家,世上又有几个百姓听得懂我的琴音。世上众人,皆认为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又曰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是说我们女人鸡狗不如了。」
说到此处,苏婉秀目奇光一闪:「我偏偏不信这个邪。我苏婉最痛恨的,就是有人逼我出嫁。我已经发誓,终此一生,不离簪花楼。」
彭无望勃然大怒,厉喝道:「姑娘你好不自爱,难道你要一辈子做妓女?」
苏婉冷冷一笑,道:「你说我是妓女,好,我就是愿意在这里做妓女。在我的眼里,这个世上没有一个女子比做妓女更加开心,因为我的命运由我自己决定,而不是受臭男人的摆布。我多年苦练,学得一手琴艺,毕生的心血已经倾注其间,若无知音相伴,实生不如死。而在这簪花楼上,多会文人雅士,大江南北,中原上下俱有知音。一曲琴音,红销无数,每得一曲,必有三五同好不远万里前来聆听。试问像我这样的人,在你们那里,可否找到知音人,又有谁愿意娶一个爱琴如命的女子?」
彭无望怔怔地呆在场中,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是好。苏婉的这番论调,对他而言实在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何止是他,就算是在场的其他人,也都从未听闻过任何女子敢有如此耸人听闻的见解。
众人沉默了良久,只有那个秦将军,忽然仰天大笑,道:「苏大家说得好生精彩,虽说男天女地,自古皆然,但是细细想来,确是没啥道理。想那古之花木兰,今之红拂女,比起那些只知道醉生梦死的臭男人,倒是强胜了许多。苏大家若是有心仿效,也无不可。」此话一出,立刻有很多人随声附和,气氛重新热烈了起来。
彭无望心潮起伏,脑子里转了几千几万个念头,但是始终无法想出任何劝服苏婉的办法,他木木地站了良久,才迟疑着说:「姑娘,你说得虽然也对。但其实你出了簪花楼,仍然可以自谋生路,何必在这里恋栈不去。」
苏婉冷然道:「噢,你看我可以何为生?」
彭无望低声道:「我们青州男儿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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