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她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章桓的后背:“章叔叔,我知道你此刻的心情,既自责没有能保护好自己的妻儿,又懊恼在两位兄长出事时没能在他们身边。”
她顿了顿:“但此刻,不是自责和懊恼的时候。”
章桓猛得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望向了时景:“孩子,你为何如此冷静?”
传言中,那是个被庆帝宠坏了的孩子。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一直没有主动去寻她。
倘若不是昨夜她出现在了后山的库房中,而方丈又传来了求救的消息,他恐怕今生都不会选择去见她。
时景的睫毛微微颤动:“因为,这也不是什么很难推测得到的真相啊……”
她抿了抿唇:“我早就知道父亲的死不一般了。鸟尽弓藏,功高盖主,那都是史书上一遍又一遍记载过的事了,没什么好奇怪的。”
“只不过……”她顿了顿,“若钧剑君与我的父亲是那样的关系,我想,锦国与他,都不过是庆帝鼓掌之间的玩物,一石二鸟的阴谋。”
庆帝,想要除掉锦国,他还想除掉时彦卿。
他有这个能力,但又不想承担这个罪名。
所以,一箭双雕。
果然,吞并了锦国之后,庆帝在朝臣和百姓之中一下子成了战无不胜之神,成了英明伟岸的贤君,成了庆国五百年来最有成就的开拓之君。
而对时家遗孤的宠爱,又让他成为一个重情重义信守承诺之人。
而章桓和他的妻儿,则是彻头彻尾的牺牲品。
噫,这便是帝王权术啊!
章桓身子微颤:“孩子,你竟早就猜到了……”
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那你……”
时景微微扬起头来:“章叔叔是想问我,既然已经知道曾认贼作父,为何还能如此平静?”
她苦笑起来:“十四年前的旧事,你我都已无力转圜,对吗?
要指证庆帝,也不是那样简单的事,首先,我们需要足够的证据。
然而,最悲哀的是,就算我们可以证明,这些事都是庆帝的阴谋,但又能怎么样呢?
他的权谋,令庆国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局面,令百姓过上了丰衣足食的上朝日子。
就算他的阴谋被揭穿,在历史的长河中,他仍旧是一位霸主,深受百姓之爱戴。
我们的指责,伤不到他分毫。”
“所以……”她的声音慢慢地扬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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